“是嗎?”
“你不信我?”
男人一副要把心肝都掏出來,給她辨認真假的姿態,佯裝得要多像有多像,不了解內情的第三者,一定會覺得她冷血無情。
他才是那種深情又癡念的人。
溫年咧嘴笑了笑,很諷刺:“裝得可真像。”
程晏生身體抵上前,將她抵壓在牆壁。
她的後背整片冰涼。
喉嚨翻動,笑容像是刻在臉上,不慌不忙:“沒必要搞出這種仗勢,我又不會怎麼樣。”
看著她。
程晏生心間的滋味,就比如自己重拳出擊,明明是想讓對方痛,想讓對方恨的。
結果一拳砸在棉花上。
肩膀的肉被撕咬,溫年忍著一聲疼都沒喊,眉頭沒蹙動半下,隻是深吸氣,再吐氣。
女人腰肢纖柔,盈盈可握。
程晏生一隻手挽著綽綽有餘,他另一隻去抬她的下巴:“你不是清高嗎?那就把頭抬起來看人。”
憤怒委屈,深深的嫌惡裹在心間。
溫年表麵卻是波瀾不動:“想幹什麼就快點,別磨磨唧唧。”
她還要等著回醫院。
“臉擺正了看我。”
她不動身,程晏生手指用力,把她的臉強行掰正。
渾身的警惕防備豎起。
溫年全身都在不受控製的泛起雞皮疙瘩,她盯著程晏生,跟她四目相對,短暫的五秒鍾,仿佛是五分鍾那麼漫長煎熬。
“程晏生,我沒空這麼陪著你。”
聞聲,他忽地就鬆了手指。
下巴被掐到肉生疼,皙白的皮膚上滲出一道道的印記,溫年揉揉,沒作聲,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提包,便準備要走。
剛轉過身子,身後男聲傳來。
聲音沉烈:“你走出去試試。”
溫年呼吸窒住,在原地怔了一會,麵帶微笑的看來:“我不走。”
“去洗澡。”
簡短的命令聲。
溫年重新往裏走,包放在玄關處的架子上,她踮起左腳,用左腳的腳尖踹開右腳鞋跟,三公分的高跟鞋哢噠掉地,聲音清脆。
先前一番折騰,衣服淩亂,尤其是脖領跟肩膀的位置。
溫年脫去外套,隻剩下裏邊那件小內襯。
白色的,胸前有一圈蕾絲點綴。
程晏生目睹全程,他目光陰鷙,唇瓣緊抿著。
進浴室,溫年反手拉上門。
在門板與門框即將彙合的前一秒,男性手掌撐過去,一把撇開了門,他力氣有點大,迫使得她的手被門板反彈打了回去。
她鬆開,才避免夾到。
“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洗澡。”程晏生進門:“這樣節約時間,畢竟我兩相處隻有三小時,我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浴室相對來說,沒有外邊的空間寬闊。
溫年感覺到自己呼吸變得緊促起來。
她勾起下笑,但很快笑容僵在臉上:“不愧是生意人。”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吃虧。
程晏生靠近,男性氣息很濃烈,他身上覆著一股淡淡的沉香。
左手撐在她後背的牆麵,右手去勾她的腰,往前帶。
溫年被他牽帶得猛然一個踉蹌,幾乎是倒進他懷裏的,鼻尖抵到他肩膀堅硬的骨骼,鼻腔之中又疼又辣。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