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解釋,溫年覺得出入不大。
她都能在沈輕舟跟前這麼耀武揚威,想必程晏生拿她當自己人看待。
溫年雖然不了解這個秦芮歡,但她了解程晏生啊!
若是隨隨便便的女人,誰敢囂張跋扈成這樣?
秦芮歡是真瘋。
沈輕舟沒想到她醉成這個樣子,還能趁他跟溫年說話時,沒注意到,拿起桌邊的礦泉水,迎麵朝溫年潑過去。
她潑得狠,濺起的水花都沾到他衣服上。
溫年整張臉皺成一團,眼睛緊閉睜不開,畫麵靜止了不到三秒鍾,她抬起胳膊,抹了把全是水的臉,撩起額前濕噠噠的頭發。
沈輕舟才看到她胸口全片衣服都濕透了。
水漬還在往下不斷流淌。
這可是隆冬的天氣,哪怕是室內恒溫26°,一瓶水澆下去也得凍得人刺骨。
沈輕舟剛要去拽秦芮歡。
溫年比他動作快得多,她不顧渾身冰涼,以及濕漉漉的衣服,拿起前台放置的另一瓶未開封礦泉水,擰開徑直還回去。
一係列動作下來,沈輕舟都沒來得及閉眼睜眼。
“嘩啦……”
秦芮歡酒後腦子遲鈍。
主要是她壓根沒想到,溫年這種軟性子,會當麵這麼做。
所以多半是震驚的。
溫年潑得不比秦芮歡輕幾分,盯著她那張被冷水浸透的臉,冷冷發聲:“剛才你推我,我都看在沈先生的麵子上算了。”
溫年:“沒想到你還想來,真當人沒脾氣了是吧?”
她聲音又大,語氣又重。
沈輕
舟覺得有種錯覺,他認識的溫年,可不是這樣的。
忍氣吞聲在程晏生身邊待了三年多,從未做過任何出頭,鋒芒畢露的舉止行為。
她今天這一場麵,算是讓沈輕舟徹底開了眼。
秦芮歡哪是個受得住氣的人。
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作勢欲要衝上去,沈輕舟撈住她腰杆,把人強行拽開了半米遠:“溫年,你先走吧!”
秦芮歡掙紮不開,臉扭曲猙獰。
她張嘴去咬沈輕舟,沈輕舟吃痛,不得已放手。
溫年剛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還沒等她邁出去步子,秦芮歡朝著她撲過來,兩人連人帶包滾在了地板上。
“賤人,你勾引生哥……”
秦芮歡罵她。
溫年手段也不輕,況且秦芮歡喝了酒,她一手將人掐住,摁在椅子旁,逼著她說:“你嘴巴放幹淨點,罵誰賤人呢?”
“說你呢,聽不懂嗎?”
秦芮歡下顎處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滴了幾滴血在她衣領口。
溫年清醒得很,她雙腿一跨,都要坐到人身上:“你嘴這麼臭,爸媽不管你嗎?”
“溫年,要不這……”
沈輕舟試圖解交。
溫年冷冷的:“沈先生,既然你是第三方人,那你做個證明,就證明這件事是她秦小姐先挑撥起來的,並非我打她。”
她不想跟程晏生揪扯不清。
沈輕舟明白:“好,我作證,你先放她起來。”
沒等溫年起身站直,秦芮歡想趁她不備反擊。
結果溫年眼疾手快,先下手為
強,一巴掌打在秦芮歡的左側臉上,火辣辣的疼順著掌心往手腕滲,可想對方要承受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