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又不傻,溫年好端端的提出分手,轉念一想都能考慮明白的事。
況且真要是他對她一無所知就算了。
溫年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她做決定都是深思熟慮。
秦讓車開到一半,腦子從混亂中醒轉過來,他開始理智冷靜的分析,總覺得這事情蹊蹺,順藤摸瓜想到程晏生這。
趕不上航班,他過來費了點功夫勁。
向來成熟穩重的秦讓,衝進門把程晏生給當場打了。
程晏生不僅沒掙紮反抗,竟然在笑,他吐一口唾沫,裏邊都是血水,口腔內壁破裂,滿口濃烈的血腥氣,裹得他嗓子難受不已。
見狀。
周應淮趕忙去拉人。
葉詞安扶著程晏生。
“秦總,你先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看程晏生那個樣子,他是完完全全沒打算要還手,秦讓眼皮都在發跳,他眯起眼:“程晏生,你可真卑鄙。”
周應淮跟葉詞安在中間攔著,秦讓還好沒衝過去再打人。
程晏生從葉詞安那抽開手。
他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擦幹淨嘴角的血漬,身上那套衣服被拽得有些淩亂,走到秦讓麵前。
四目相對,火花迸發。
程晏生打秦讓漆黑憎恨的黑眼球裏,看到自己此時此刻的麵目。
他從容不迫。
他淡定自然。
“秦讓,你真以為你能跟她走到一塊?不說她愛不愛你這件事,就是她大哥,也大概率不會同意你跟她好的。”
程晏生說:“他的野心有多大,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而你秦
讓能替他擦多久的屁股?能為了所謂的愛情,去做原則之外的事?”
秦讓不能,但他能。
這就是他跟秦讓之間,最大的區別所在。
周應淮放開人。
秦讓的怒氣值,順著臉往下爬,他雙拳攥得死緊,指節骨頭咯吱作響。
一屋子四個人,誰也沒主動開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死一般的寂靜。
周應淮準備去提凳子,秦讓後槽牙壓碎的擠出一聲:“她人現在在哪,我要見她。”
“不可能。”
程晏生說,他口吻清淡,表情更淡。
秦讓繃著嘴,哼笑:“怎麼?程總這是怕我說什麼,讓她對你心思動搖了嗎?如果她不愛你了,你困著她又有何用?”
“困不困都是我的私事。”
兩人當著外人麵,毫無顧忌的互相戳心窩子。
秦讓感覺心痛。
程晏生也沒好哪去,他生來的自尊告訴他,不能輸人。
最終,是秦讓先開口說的話:“程晏生,我今天必須見到她人,除非你不想要程二小姐的名聲了。”
他知道一些程如儀見不得光的事情。
一旦觸怒到程青那邊,董暖跟程如儀都吃不了兜著走,還會直接性的影響到程晏生。
“秦讓。”
溫年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也不知她聽進去多少。
那張素白幹淨的麵容,除了內疚再無旁的,眼圈紅腫,眼睛比平常小下去一大圈,眼尾的紅暈最深沉。
她擠擠臉,對秦讓露出一副微笑:“既然都分手了,就不要再來找我。”
他明明是看到的笑容。
可那笑,一點也不暖心,甚至是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