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眼淚逼到了眼角,眼看都要哭出來。
溫年覺得自己已經夠堅強,可當她看到秦讓這般,真的是情緒忍不住的破防崩潰。
鼻息口腔裏,甚至是呼吸的空氣,都是他身上那股味道。
秦讓麵不動,身也沒動,定定的看著她,眼底一片濃烈的懇求:“你說你不愛我,那你為什麼哭,為什麼下來看我?”
溫年被他問得一啞,徹底說不出話來。
她冷著臉,退了幾步。
低垂的眼瞼下,卷起些許憂傷:“秦讓,我下來找你,隻是想跟你好好體麵的道個別,僅此而已,畢竟大家相識一場不容易。”
“程晏生教你這麼跟我說的?”
“不是。”
“我真的不想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
“現在你知道了。”溫年把頭抬起,抬得高高的,盡可能的讓秦讓能看清她臉上每一寸表情:“我們不合適。”
秦讓站在雪地裏,他提起下腳,腳底邊就是一道很深的印子。
“溫年,你錯了。”
她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沒太明白他這個錯了的意思。
秦讓臉上都是失望透盡:“你連問都沒問過我,怎麼就能判定程晏生可以做的,我不能為你做?那些事,我也一樣可以。”
溫年呼吸一窒。
她生怕秦讓再說下去,自己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跟決心,在他的話下變得搖擺不定。
所以,溫年疾聲叫住他。
“秦讓,別再說了。”
她嘴裏銜著話,人在往後挪步,跟他保持相對安
全的距離:“我們正式的說句再見吧!”
秦讓望她:“你真的打算放棄嗎?”
“是我不好,你值得更好的人。”
秦讓像是釋懷了,露出的表情,有些無謂:“既然要體麵的分開,這樣的話就不用說了,其實我覺得挺虛偽的。”
不光是他這麼覺得,溫年自己更覺得虛偽。
他說:“溫年,這次我走了,不會再回頭找你的。”
她咬著牙,點點頭。
兩人就這樣,算是做了最後的道別,秦讓走出去十幾步,他回眸看她:“不管怎樣,跟你在一起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溫年的情緒,好幾次忍到了臨界點。
就差那麼一腳破防,她強行憋回去。
一直到秦讓徹底離開,見不到他的身影了,程晏生才打身後那輛黑色奔馳走下來,溫年知道他就站在自己身後。
“走吧!”
她轉身走在前頭,程晏生一步一個腳印的跟著她,一聲不吭。
“你就不問我,他跟我說了什麼?”
“不管說了什麼,我都相信你。”
溫年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場景,眼前竟然成了現實,人真是種諷刺的生物,被愛的有恃無恐,等到失去了才自慌陣腳。
“你就不怕我跟秦讓通暗號?”
兩人如同走到電梯口,程晏生手長,他伸過去按好樓層鍵:“秦讓什麼身份,我還是知道的,他怎麼能容忍跟別的男……”
“不說這個。”
正好電梯門打開,溫年走進去。
從進電梯,到進房間,她都
沒再與程晏生交談半句。
他們之間,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