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溫年做了套全麵檢查,裏裏外外。
程晏生還是不放心,怕她有什麼查不到的內傷,請醫院最有手段的醫生看診:“先生,她隻是一些扭傷,沒大礙的。”
護士進來上藥,他全程盯著。
開藥的時候,醫生問道有什麼過敏藥物。
程晏生:“沒有。”
溫年:“有。”
兩人異口異聲,醫生各看一眼,問:“到底有沒有?”
隨後溫年說了一個藥物名稱。
程晏生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盯著她側臉看了許久,直到醫生把藥單打出來,他才挪開視線,去接東西,心裏不知是何味。
那一刻,他猛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一點也不了解。
他甚至連她有藥物過敏都不知道。
溫年崴腳,沒法自己走。
程晏生照樣背著她出去,他身高腿長的,出門跨幾步的事,她臉貼在他肩膀,聽到男人說:“你什麼時候對這種藥過敏?”
“從小就是。”
“我以前沒聽你說過。”
溫年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過,你沒聽進去而已。”
如果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哪怕你歇斯底裏,他也不會記得半點,這個真理在她跟程晏生身上特別的真實。
“我說過,還不止一次。”
程晏生眼圈發紅,摟著她的雙手本能收緊了幾分,怕她察覺什麼,他又沒加大力道:“怪我,對不起。”
聽到這樣的話,其實溫年心裏沒多少感觸。
她趴在他肩頭,聲音低沉沉的問他:“晏生,秦小姐
還在等著你吧?”
程晏生的腳步頓了下。
“有詞安在那邊,沒事。”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她對你情根深種,女人都比較喜歡鑽心眼子,她心裏肯定也不好受,待會你把我送回去,去見見她吧!”
他背著她,本就沉。
溫年的話,令他覺得雙腿都如灌了鉛。
“好。”
他隻在原地怔了幾秒,再往車旁走。
回去的這一路上,兩人都相安無話。
溫年枕著車座,閉眼凝神,其中程晏生打了兩通電話,一通是給葉詞安的,一通是給衛宗的,他找人整理浴室的事。
兩人趕到公寓樓下時,秦芮歡衝上來,二話沒說一巴掌打在溫年左側臉。
“你幹什麼?”
程晏生最先反應,他一把拉開秦芮歡,眼睛裏是裝不下的怒氣:“在這發什麼瘋?我答應過你什麼嗎?”
溫年的臉火辣辣的疼。
可比起心裏的痛快,那遠不足以。
她看著秦芮歡跟程晏生同時扭曲猙獰的臉,心底是一股股濃烈的爽。
“你給我走。”
程晏生直接叫她走。
秦芮歡眼淚欲滴,霧氣掛在眼眶裏,眼看都要掉下來了,她強忍住:“程晏生,你叫我走?你難道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嗎?”
故意耍他。
溫年裝模作樣,裝可憐:“秦小姐,你別這麼說話,我沒有……”
“你閉嘴。”
葉詞安站在一旁,隻能去拿秦芮歡,試圖把她拉得離溫年遠一些。
真要是她再敢動人,程晏生不會讓她好過的。
他現
在拿溫年當個寶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