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叫她,她也一直做出回應。
感受到程晏生在做什麼,溫年腦子是無比清醒的,她甚至在這過程中,眼前不斷的浮現過往的種種,他逼她的時候。
溫年不是那種戀愛腦,男人給點好她就能屁顛屁顛的往前跑。
或許以前是,但她現在早就不是了。
浴室的水聲一直不停的嘩啦。
她感覺得到那熱氣不斷升騰,直到她渾身是汗,程晏生才肯放開她。
客臥也有浴室。
她去了客臥洗澡。
程晏生坐在椅子上抽事後煙,抽到一半,溫年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從客臥趕來,她脖子跟胳膊都是他的印記。
他心滿意足。
偏偏溫年還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都怪你,這樣我明天怎麼去機構報道,頭一天上班就這種樣子。”
她口吻掌握得好,既不是那種赤裸裸的責備,又更像是撒嬌。
“誰敢說你,我把機構買下來,你當老板。”
以前溫年覺得這種話很裝比。
現在她覺得有錢真好,說話都帶風。
“你是真有錢,可我也沒這個膽敢真當老板。”
“考慮複婚?”
“再看吧!”
溫年撩起兩鬢的發絲,別在耳後,那瀟灑自得的姿態,看在程晏生眼裏,像極了傳說中的渣男,隻負責釣,不負責承擔。
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程晏生湊到唇邊:“溫年,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
“就像你們女人口中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溫年不惱不怒,
反而豁然開朗:“做人開心最重要,至於別人怎麼評價,那是別人的事,你要是太在乎,隻會累死自己。”
有她這副狀態,程晏生也不怕她新去機構遭人欺負。
這些時日裏,她是真的變了很多,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如果不是溫年那張臉沒變,他真的快覺得她不是溫年。
她跟她所有的一切過往,拋得一幹二淨,半絲瓜葛都不帶,哪怕是脫胎換骨,也都沒她這麼幹淨利落的。
“明天去報道,用不用我讓衛宗陪你一趟?”
溫年要去的機構,算得上是整個海港城最有錢的地界:新港機構。
據說光是這家機構一年的營收就十分可觀。
不乏極多教育背景深厚的大佬,總而言之一句話,能在新港機構待下去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不是善茬。
溫年被強行塞進去。
免不了受到同行的排擠,另眼相待。
他是擔心,怕她應付不來那些人。
溫年拋給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我可是程晏生看上的女人,你覺得我有那麼弱,還需要你的助理幫忙?”
程晏生表情徒然升起幾分欣賞。
他向來都知道,她能力突出。
……
溫年就這麼借著程晏生的光環,成功進入了新港機構。
帶她的領頭上司,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短發齊肩,黑色西服套裝,遠遠就能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幹練感。
聽說新港機構的老師,大多都遭過她的毒打。
溫年倒是想試試。
“
溫年,我聽說你之前在幾個機構幹得都還挺不錯,談判能力也是一頂一的,這次我們跟阮家有次合作,你負責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