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很年輕,等得起,也有足夠的耐心跟毅力去等他。
最終秦芮歡,是被衛宗接送回的秦家。
秦父秦母很看好程晏生,唯一讓秦父覺得有些不妥的事,怕就是溫年跟秦讓好,而秦芮歡又是秦讓的親堂妹。
這樣的複雜關係,容易給人詬病。
程青最值得欣慰的是,經曆這場風波,程晏生在大局上更穩重得體了。
他沒有選擇墮落頹敗,而是選擇在風波中不斷壯大內心。
……
翌日,早上八點。
為了來回考慮,程晏生加上衛宗,額外再帶了名司機過去,他原本是當天走,當天回的,並沒在清城過夜的打算。
開春後,公司很多繁雜事務處理。
他能騰出來的時間極為有限。
衛宗在路上已經跟他詳細彙報過情況數據,程晏生當天中午不到,就已經趕到清城酒店,會見分部的人。
程晏生在會議上大發了通脾氣後。
會議暫時結束,當晚幾人得再度留下一夜,明早才能動身啟程。
清城下大雨。
若是連著趕路,容易造成駕駛疲勞多生交通事故。
另一邊。
溫年剛接到筆大單,酒店開業,需要一大批的花籃。
她店裏能提供的花遠不足數,像這種大批訂購需求的,得當天過去進貨,再安排好給人送過去,花這種東西還不好隔夜。
正發愁這事。
秦讓的電話打進來:“進貨的事,我讓人去安排,回頭我再幫你找幾個人臨時能幫上忙的。”
他遠在岄府,
遠水解不了近渴,唯有的辦法是搖人。
好在他在清城,也有一些相熟。
晚點兒,種植的老板給她把貨送上。
溫年還得精心處理,把花分別分類裝好,再逐一分揀修枝,最後才是插話做成那種花籃,需要大量的人力。
這一天,她連飯都顧不上吃。
等花籃統統弄好,叫人往酒店那邊拉貨。
溫年過來清城的時候,為了方便跑生意,她自己湊錢留了輛車,不到二十萬的思域。
師傅把花一一卸車:“老板,貨都給你運到了。”
溫年請幾個工人吃了頓便飯,在酒店門外的一家快餐店,再把工錢跟運費一並結算。
她上車準備回花店。
車子都打響了,掉個頭。
溫年抬眸的功夫,看到門口走出來幾人。
由於對方往外走,她得先讓行人,幾人都穿著黑色著裝,她眼睛一時間也沒定焦到最中間的男人,直到人走近了。
越過她車前。
程晏生恰好視線撇過來,兩人隔著前車玻璃,四目相對。
那一刹那間,仿佛火苗肆意,在兩人間的眸子裏不斷的迸發。
時隔兩月,她沒想到,他更沒想到。
清城這麼大,不是刻意相見的兩人,幾乎沒有遇得上的可能性,溫年下意識的雙手握緊方向盤,她手指不小心按到喇叭。
“滴滴……”
尖銳的汽車鳴笛聲,乍響在人群中,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例外的朝她投來,有不滿,有排斥,也有深深的詫異。
程晏生麵目如常
,他目光沒有任何波動。
隻是走過馬路,到另一邊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