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跟秦芮歡幾乎是,同時看到衛宗。
他打一輛黑車中走下來,前者表情如常,後者神色略閃一抹嫉恨。
秦芮歡唇角冷勾:“程晏生他對你還真是用心,生怕你在秦家受了半點委屈,溫年,現在你信了我的話吧?”
衛宗能跟到這,說明得很明白了。
程晏生找人安插到秦家,打探消息。
眼前的一切事實,溫年不得不信。
她抿了下唇,把頭重新扭回:“我並不知道他這麼做,我也猜不到他會這麼做。”
“你猜不到的多了。”
秦芮歡望著她,聲音故意壓得又低又沉:“你母親近來賭癮發作,是程晏生一直找人在照顧,他怕你擔心誤了訂婚,沒告訴你。”
一直無所動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些難堪的神色。
溫年咬緊下唇,緊了又鬆,反複好幾次。
她喉嚨像是有一把火在燒,滾燙的:“你說什麼?”
看到她臉部有了異樣,秦芮歡眼裏的嫉很逐漸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憤不平:“程晏生為你付出的遠不止這些。”
對麵的人分秒看著她。
溫年暗自調整好情緒,她不露山,不顯水:“他做這些,為了什麼?”
“你覺得他是想要跟你邀功?”
“不然呢?”
秦芮歡一口惡氣頂到了頭頂,她憤怒的眼神裏,再多生出失望:“你以為你的花鋪能紅火到如今,是誰在幫你。”
這幾個月的營收額,有明顯的大幅度增長。
溫年也從未想過,是身後有
人在幫忙。
而且在海港那次,她跟程晏生說得很明白,他也承諾過,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瓜葛揪扯。
可她畢竟不傻,那晚在清城相遇,恐怕不是他路過,是他刻意營造的。
或許是被程晏生掌控太久,那種被人支配的恐懼,再次襲上心頭。
“他到底想幹什麼?”
秦芮歡說了這麼多,她沒想到的是,溫年第一反應竟然是這般,覺得程晏生要對她下手,冷哼帶著嘲諷:“真好笑。”
溫年神情穩定:“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做事情有目的。”
“那你覺得,他安插人在秦家,是要害你還是害秦讓?”
都有可能。
相信程晏生好心,不如信他有利可圖。
“秦小姐,他人現在在哪?”
秦芮歡說:“在去東城的飛機上,因為你讓他把如儀姐送到東城,她受不了那邊的氣候環境,抑鬱症加重,割腕自殺。”
聽到這個訊息的一刹那間,溫年渾身顫栗下。
這是她沒料想到的事。
程如儀曾經多狠的待她,溫年至今都記得,印象中她不是那種輕易能被擊垮的人。
“人怎麼樣?”
秦芮歡嘴角更大肆的往上揚起,她冷聲道:“溫年,你別裝出這副假惺惺,你不是恨程晏生嗎?程如儀出事,你高興還來不及吧!”
溫年試圖起身:“隨你怎麼想。”
“你跟秦讓結婚,對得起他嗎?”
什麼叫對得起,對不起?
溫年自認不欠程晏生的。
除了溫重堇害的那條人命,她
扭身轉過去,冷臉麵對著秦芮歡:“秦小姐,麻煩你罵人之前,把事情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