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你不想讓我哥跟我一塊去死的話,就趕緊過來,漢南大橋上,我等你。”
女人的嘶吼聲特別尖銳。
銳利得刺破耳膜,溫年把手挪開了點,她赤腳踩地,往屋裏去,床上已經沒了秦讓的身影,床單有些糟亂。
椅子上的外套都還在,她認得很清楚,昨晚上她替秦讓脫下來的。
溫年在外邊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人是什麼時候走的。
耳畔依舊響徹秦芮歡的吼聲:“你來不來?”
“我來。”
溫年捏緊手機,手指都攥到發疼,眼眶瞬間紅潤得不行,她邊往外跑,邊喊:“秦芮歡,你別衝動,我馬上過去。”
越慌越亂,車鑰匙忘在房間。
她折返回去拿。
程晏生早起下樓,打算去樓下的泳池遊泳,疏散一下心思,眼前快速竄過一道身影,他視線跟過去,女人赤腳往外跑。
跑得特別的快,披頭散發,這種天氣大早上還是有些冷的。
她卻鞋都沒穿,身上也隻是裹著一件單薄小針織衫。
急匆匆的模樣,令人覺得蹊蹺。
程晏生在原地站了不到半分鍾,他回身取來車鑰匙,跟著一同趕到車庫,車庫出口一輛黑色的思域駛出去。
正是溫年的車。
幾乎沒多想,程晏生穿著一身睡衣,車上有換的鞋,他當即上車把鞋脫換好,一路跟著她的行蹤走。
思域開到很快的速度,他稍微出一點神,都險些跟不上去。
在前方紅綠燈處,程晏生的車被硬生生攔
下。
眼看著思域已經開出去起碼幾百米遠,他猛按喇叭:“該死。”
聒噪到旁邊的車,有人拉下車窗罵罵咧咧。
程晏生覺得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短短不到一分鍾的紅燈,他再提速開出去時,儼然早跟不上溫年的車,被甩在老後。
這時,沈輕舟在酒店找不到人。
打來電話,他按下接聽:“輕舟,我現在在高速路上,她好像出了點事。”
關鍵時刻,沈輕舟還是很有用的。
他也不計較:“我去找秦讓。”
“行,你那邊有消息,馬上給我電話。”
為了追溫年的車,程晏生不好一邊跟沈輕舟講電話。
令他鬆一大口氣的是,下高速後,前方有一道路在施工,導致溫年的車開過去,沒法再以最高的速度,他很快再次跟上。
溫年的電話一直提示無人接聽。
要麼是被她丟在車裏,接不上,要麼是她根本顧不上接電話。
程晏生正窮追猛趕,豈料這時,旁邊一輛車橫插進來,擋住他加速前進的方向,這邊暫時還超不了車。
他一直按喇叭。
前邊的車許是被他擾煩了,故意低速前行。
此時,他的車已經距離溫年的思域隔了好一段路程,程晏生目光炙熱,死死的盯住前邊的車,逮著機會超過去。
按照平時他性格,絕對會跟對方硬杠到底。
這種道路最麻煩,加速困難。
一不小心,容忍撞上路邊竄出來的行人。
路上的車輛幾乎都是緩行,目觀四路的,隻
有程晏生的車隻增速不降速,從城市道路一閃過去,快得成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