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危及到她生命安全,下急救室後,轉到了病房。
醫生在裏邊搶救其間,程晏生眼不眨的守在門口,寸步不離,哪怕他熬得頭疼欲裂,傷口也跟著泛起疼來。
他從未想過去休息一秒鍾。
沈輕舟看不過去,隻好跟著他陪在那。
“你從一早就滴水未進,先去吃點飯,我在病房守著呢!”
“沒胃口。”
程晏生單手撐住額,他也不去看床上的溫年,隻是眼神深切迷茫壓抑,嗓子早就不是原來的低沉,是那種沉到發啞的狀態。
葉詞安:“你這麼守著也不是個事,別她人沒醒,你先把自己熬垮了。”
“是啊!”
程晏生挺直背,往下靠:“我不是不想休息,是根本沒法休息。”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溫年撞車時的場景。
他哪還敢閉眼。
“晏生,有句話我想說。”
說著話,沈輕舟抬起眼睛,看了幾眼病床上的女人,女人麵目沉靜,眼皮都沒蠕動跡象:“也不是我想法不厚道。”
他出聲,道:“秦讓真要是找不回來,溫年可就是活寡婦,秦家不是普通人家,事情要是鬧開了,別人會懷疑是你心術不正,想弄秦讓的。”
這也是葉詞安擔心的點。
如今秦讓新婚第二日,直接人失蹤。
新婚當晚,程晏生又刻意帶著一幫朋友在頂樓聚會,誰聽著了,都會多想。
這種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能傳得神乎其乎,盡人皆知。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
沒害人,誰敢汙蔑我?”
“你是沒害人,可別人不會這麼想你,清白是要講究證據的。”
程晏生麵目不動的說:“那他們汙蔑我,也得講證據,誰敢亂說話,我就直接封上他的嘴,讓他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他語氣認真又堅定得不行。
沈輕舟攤開來講:“好,沒人敢惹你,那溫年呢?”
這次,程晏生眼眸動了動,沒再往下說話。
他心如刀絞的疼,遠疼過他的手臂。
他不舍得剛結婚,就讓她承受這麼重的非議。
同時,他也很自己,沒有一個足夠好的身份去維護,保護她。
沈輕舟的話,不斷在耳畔盤旋開:“別人不敢給你壓力,會說是溫年不守婦道,瞻前望後,一邊嫁給秦讓,一邊惦記你。”
“可能還會說她命克夫,就算秦家再是開明,你覺得秦涼會選擇自己兒子,還是選擇這個剛過門的媳婦?”
不用多想。
肯定是選擇秦讓。
連程青對溫年那麼看好,最終都還是選了程晏生。
血脈終究是血脈。
一個外人是無論如何,都抵不過的。
怕沈輕舟再往下說,刺激到程晏生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經,葉詞安嘖了聲:“輕舟,你先讓他冷靜會,他現在腦子很亂。”
沈輕舟砸吧下唇,把嘴裏的話收起。
程晏生在醫院,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
派去找秦讓的人來信說,沒找到人,目前已經擴張到很遠的範圍內,情況有些凶多吉少。
他心猛然跳動
下。
既私心的想讓秦讓永遠沒下落,又希望能把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