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俊美無比,膚色冷白,氣度矜貴。
入了冬,海城一到晚上氣溫便非常低,好在地下停車場裏有空調,對得起明鏡公館昂貴的物業費。
秦月踩著拖鞋噠噠噠往這邊走,靳聞則抬眸,漆黑的鳳眼靜靜地看過來,像是在等待她的審判。
剛衝到他麵前,他蹙眉不認同地說:“怎麽穿這麽少就下來了?”
就一套棉質的睡衣睡褲,腳踩的還是涼拖鞋。
他轉身打開車門,把西裝外套拿出來,披在秦月的肩膀上:“別著涼了。”
秦月的火氣,瞬間被澆滅了一半。
抿了抿唇,她抬頭看著他,迫使自己拿出氣勢來。
“靳聞則……不,我到底該叫你什麽?”
男人低頭望著她,目光深邃無比:“你想叫什麽都行,都是我。”
這就是直接承認了。
秦月深呼吸一口氣:“行,那我就叫靳聞則。”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的車子,說:“從我搬過來開始,幾乎沒見這些車子動過,它們到底是屬於誰的?”
他答道:“我。”
抬起一隻手,從這邊劃到那邊,繼續道:“全部都是我的。”
“我就知道……”她的心情太複雜了,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虧她以前還說有錢人健忘,幾百萬幾千萬的車子停在地庫,動都不動,怕不是已經忘了停車的位置。
敢情真正的車主,天天和她同床共枕呢!
“你的所有疑問我都可以解釋,”靳聞則試探地來拉她的手,“阿月,別生我的氣,好嗎?”
秦月把他的手甩開,擺明了脾氣還沒消。
他的神色有點可憐,想牽又不敢牽的樣子。
秦月心瞬間一軟,強迫自己別露出破綻。
他那麽厲害,現在的反應說不定都是裝的。瞞了自己那麽久,她要是不強硬點,往後再有類似的事怎麽辦?
停車場不是好地方,秦月緩緩吐出一口氣,繃著臉說:“到樓上去。”
靳聞則眼睛一亮,忙答應下來:“好。”
他鎖好車,走過來的時候秦月才發現他手上還抱了一束超大的玫瑰花,目測九十九朵,火紅火紅的。
除此之外,手腕上還掛了幾個禮品袋,這是連“賠禮”都提前準備好了。
秦月被玫瑰晃了下眼,氣鼓鼓地扭頭往前走。
“阿月,你忘了這個。”他在她身後說。
以為他說的是花和禮物,她沒回頭:“你送別人去吧,我不要。”
“我怎麽把自己送人?”他哭笑不得。
秦月腳步一頓,暗罵自己沒出息,被他一句話就撩得心砰砰跳,語氣仍舊硬邦邦的。
“你又不是我的。”
“不,我就是。”
靳聞則長腿邁步大,很快追上她,耍賴一般道:“證都領了,我是你老公,你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