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媽媽憤憤:“藍轉。”

很好轉了方向。

……

因為唐媽媽的針對,我手裏的牌逐漸多了起來。

唐煜臨:“紅禁,UNO”

唐媽媽被禁了一輪,我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萬能牌,變綠色。”

唐煜臨:“綠四。”

我鼓掌:“我們唐唐又贏了!”

丈母娘大人把牌一扔,差點沒把桌子掀了。

我笑了兩聲,記憶回籠。

門被打開,兩個老人從裏麵走出來,我一翻身隱進牆裏。

“媽。”我在心裏喊了一聲。

她們走遠了,整個家又隻剩下唐煜臨一個。

我看著她把家裏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江以南沒有留下桃木劍十字架之類的東西才停止了動作。

她把散落在茶幾上的紙牌攏起來。期間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做了做洗牌的動作,果不其然又失敗了。

我在一旁忍著不去笑話她。

高二跨年那晚,我和她留校。

那個時候我還比較孤僻,不喜歡集體活動。但我們的另一個室友不知道從哪借到了一副撲克牌。宿舍裏留校的隻有三個人,我不參加,牌局也組不起來。

玩跑得快,輸的人要真心話大冒險。

具體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我隻記得那天輪到唐煜臨洗牌的時候,一副牌洗了五分鍾,失敗了十五次。

臨近零點的時候,宿管來查房。

我們三個是上床打的牌。唐煜臨在我床上,另一個室友坐我倆對麵。我迅速將被子扯開罩住我和她,同時將那盞發出微弱光芒的小台燈一同罩進狹小的空間。

我抬手將燈熄滅,瞬間我和她都陷入了黑暗。耳邊隻有宿管阿姨的腳步聲和她手腕上的機械表秒針走動的哢噠聲。

她的膝蓋抵在我的腿上,我知道這是一個麵對麵的姿勢。

當然我們穿的都比較厚,不像戀人偎在一起,反而像是兩個冬眠的小動物縮在一塊兒。更何況,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勇氣讓非分之想昭然若揭。

我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處,嗅到了寶寶霜的牛奶味。

“嗒。”隨著一聲不同尋常的鍾表走動聲響起,唐煜臨在我耳邊用氣音說:

“新年快樂。”她幾乎要吻上我的耳朵。

那一刻我的心跳聲蓋過了鍾表。

“宿管走了,我們還打嗎?”被子外隱隱約約傳來室友的聲音。

“要繼續嗎?”唐煜臨把被子扯開了一點透氣,光透進來,我看見她的睡衣圖案是小兔子。

我搖了搖頭。

“不玩了,我們睡覺吧。”唐煜臨雖然是對室友說的,但氣息卻吐在我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