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將涮好的菜一一擱到她碗裏,皺著眉頭訓道:“吃啊,看我幹嘛?”

虞惜拄著頭笑望著他:“秀色可餐嘛,看你就飽了。”

沈述勾著唇角,笑而不語,可眼睛裏都是笑意,快兜不住了。

虞惜在桌底下偷偷踢他:再成熟的男人,其實也是需要哄的。老說她,他還不是喜歡聽好聽的?

她將鞋子踢了,足尖順著他的西褲往上遊走,不覺就到了他大腿上,到了最上麵又抽離,重新從下麵來一輪。

沈述身形微頓,不鹹不淡地掃來一眼,眼神禁止她。

她心尖兒一顫,莫名有種禁忌的刺激感,偏偏不聽他的,又開始蹭。

蹭啊蹭的,蹭到了不該蹭的地方。

她像是被燙著似的要把腳往回抽,誰知他伸手就給按住了:“玩出火了就想跑?這天底下哪有這種便宜的事兒?”

虞惜窘迫極了,驚覺自己玩火了,忙求饒:“沈先生,我錯了!”

“沈先生?”沈述笑了,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虞惜連忙改口:“老公——”

聲音嬌滴滴的,帶著撒嬌和討好的意味,沈述這才放開她,又往她盤裏加了一根菠菜:“多吃點,補鐵。”

“我不喜歡吃菠菜。”她哼一聲說。

“乖——”他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

可眼神說不出的寵溺,她看一下就垂下了頭,默默吃起來。

此後她都挺安靜的。

沈述多看了她幾眼,忍不住笑:“這麽不禁逗?”

“吃東西呢,別撩撥我了。”她義正言辭。

沈述眼底笑意加深:“好,不逗你。”

他說到做到,隻是認真地替她涮著菜。虞惜吃得快,等到吃飽後才發現,他一直忙著給她涮菜,自己都沒怎麽吃。

“你也吃呀。”她把自己碗裏的菜挑了兩根放他碗裏。

放進去了又想起來他有潔癖,懊惱地要去挑出來:“不好意思,我忘了……”

“沒事。”沈述挑起菜慢慢吃了。

虞惜心裏有些微妙的震動:“……你不嫌我啊?”

“我嫌你幹嘛?天天吃你的口水,還嫌這個?”他說得雲淡風輕。

虞惜的臉又有升溫的趨勢。

什麽叫“天天吃她的口水”啊?接吻,接吻OK?

而且,明明是他每天摟著她欲行不軌,怎麽說得好像她天天纏著他索吻似的?

到底是誰整天沒個正形?

終於吃完了,虞惜和他一起收拾,結果就是被沈述拎到一邊:“你別給我添亂就不錯了,乖乖坐著。”

她還有點不服氣呢,但還是乖乖聽他的話,坐在一邊看著他收拾。

沈述動作麻利,動作有條不紊,確實比他們兩個人一起收拾要快得多。要是兩個人一起,他多少要被她拖慢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