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時站在堂中,怒指公子越,“三日之期已到,你還有何說辭?沈昌黎不在,就更沒有人能護得住你。”
公子越擺手示意,語氣篤定,“謝掌門莫急,藏劍山莊今日定然會給謝氏一個交待。況且,堂堂藏劍山莊的莊主,又何須他人相護。”
謝秋時聞言哼了一聲,心想: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隨後回身坐在椅子上,等著公子越口中的“交待”。
隻見公子越向前走了兩步,看向司徒慎,“慎兄,可是第一次來我藏劍山莊?”
眾人目光齊聚司徒慎,或驚訝,或看戲,任爾東西南北風,他也不退避,“是。”
公子越見他如此,繼續說道:“藏劍山莊雖說不是什麽皇宮殿宇,但也算不得小,路徑彎繞,若是無人引路,很難找到要去的地方,慎兄可也這麽認為?”
司徒慎雖不明白公子越此言用意,但還是據實應答,“不錯。”
聞言公子越忽而聲色具厲,“那為何昨日無人引路,你就自行能找到鍛劍爐,莊裏的小廝說你未曾問路,你有何解釋?”
孟安看向司徒慎,滿臉擔憂,司徒慎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無事,隨後開口說道,“因為......在那之前,我是去過劍爐。”
胡笑賢見他應得爽快,便道,“哦?這便是承認了嗎?......”
公子越不管旁人之言,接著說道,“你是碧樓的人,若此事是你所為,可是子語先生授意,亦或是江湖中人與碧樓有了交易?”
謝秋時聞言,立時拍案而起,咬牙切齒,眼帶狠意,“是你?!”
“不是。”司徒慎回道。
一旁的阿謹緩步走到公子越身側,看向司徒慎,“司徒公子可要據實說來才好。”
司徒慎轉移目光瞧了一眼言者,“有勞......謹姑娘提醒。”言辭略顯冷漠。
隨後話鋒一轉,接著解釋道:“前夜,子時前後,有兩人從我房前經過,其中一人腳步甚輕,幾乎被雨聲掩埋,我想,必定是個高手,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就看見兩人打著傘一前一後走在前麵,其中一人提著燈籠,另一人提著劍,我跟在後麵,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劍爐外,思量一番,覺得不好多事,畢竟劍爐是藏劍山莊重地,所以又折了回去,並未踏入劍爐。”
“那你之前怎麽不說?”唐齊安問道。
“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怕發生現在這種情況。再者,若我要殺人,又為何在試劍禮上救下他。”司徒慎道。
一席話語,倒是與公子越先前猜想所差無幾,“可看清那二人是何模樣?”
司徒慎眉間微皺,仔細回憶,“沒有,夜裏太黑,雨又大,隻是隱約看著那提燈籠的人,好像著的是短擺的衣裳。”
三言兩語,你一句我一句的,一旁的謝秋時已然沒了耐心,“公子越,你就是這麽敷衍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