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公子執劍逼問,“為什麽殺那些人?”

布衣男子聞言,似是被打開了什麽機關一般,神色變幻,眼裏具是興奮,臉開始變得扭曲,詭異一笑,“你殺過人嗎,啊哈哈哈哈,你知道人的喉嚨有多麽脆弱啊,輕輕一捏,隻要輕輕一捏......”布衣男子一邊比劃一邊閉眼享受回憶。

錦衣公子眉頭一皺,立起殺心,提劍刺了過去,布衣男子突然回神,見錦衣公子發招,他立時從腰間布袋抓出一把□□灑向錦衣公子。

錦衣公子回身捂住口鼻,隱約間看到布衣男子逃遁方向,不設二想,提劍立刻追去。

布衣男子左右不敵錦衣公子,逃了許久,還是被錦衣公子漸漸追上,逃至舊橋時,錦衣公子已近他身,隻見錦衣公子出招,不遺餘力,招招皆重。

空氣逐漸變得潮濕,錦衣公子蓄力,一記劍招打向布衣男子。

唔......

錦衣公子忽得睜大雙眼,在他眼前是一老漢驀然倒地,老漢的身後,布衣男子歪出頭來,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拿著冰糖葫蘆的小女孩,聲嘶力竭地哭泣,空中緩緩浮現出一朵紅色蓮花,鮮豔極了。

錦衣公子執劍的手在不住的顫抖,布衣男子似是被鮮血刺激到,變得更加興奮,錦衣公子聚集神思,努力握緊手中的劍,向布衣男子殺去。

布衣男子已然瘋魔,迎著劍鋒而去。

最終,那把銀色的劍,實實地插進了他的胸膛。

“哈哈哈哈......你感覺到了嗎?......殺人的......樂趣......唔......”布衣男子齒縫間滲出血來,扭曲的表情漸漸凝固,直至咽下最後一口氣。

“......爹爹你醒醒。”小女孩嚎啕著,冰糖葫蘆早已被丟在一旁。

錦衣公子不敢回頭,執劍的手又開始顫抖。

在女孩的哭聲中,他逃了,倉皇地,狼狽地逃了。

大盛歷啟元六年五月初十。

“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

“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一男子跪坐在墓碑前,一邊燒紙,一邊與身後之人對話。

“於我而言,於小妹而言,先生是恩人,所以先生不必有負擔,你不欠我們的。”

“你我不過一場交易,我有甚負擔。”

“小妹......就拜托先生了。”

大盛歷啟元六年八月初十。

謝小川躺在劍爐裏,手捂著脖頸,他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死,就像李福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一樣......

“你很不解?那我提醒提醒你,兩年前的今日,在建康舊橋,可是死了兩個人。”

謝小川聞言,雙眼忽然睜大,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