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阿謹自來了花都,身體每況愈下。起先,公子越覺著初到楚地,加之阿謹身子本就弱,有水土不服也屬正常,可這幾日愈發不對,今晨竟流了鼻血,暈了過去。公子越就怕玄鐵隻是個幌子,真實目的不得而知。

若是坐以待斃,恐陷入被動......

就在公子越思索退路時,神秘的花都之主終於是現身了。

聽說藏劍山莊莊主身邊有位隨行的姑娘有些不適,這位花都的楚尊主便貼心的請了大夫,一同去到阿謹住處。除他二人之外,隨行者另有兩人。

行至長廊處時,便見公子越自房內走出,幾人走近,雙雙行禮。

公子越打量一番,心中便已有數,那為首之人想必便是花都尊主楚行,五官頗為英氣,額頭右側的頭髮自然垂下,落在眉上,眼眸有神,皓齒唇紅。

“越莊主。”楚行施禮。公子越收悉,心想,這會兒的表麵功夫倒是做得足。

“楚尊主貴人事忙,采藥此等小事竟也親力親為。我等來了花都已然三日,才得見尊主一麵。”公子越重音落在“三”與“一”上,故意拋出情緒給到對方,顯示自己的不滿。

楚行聞言,便要解釋,“越莊主有所不知,楚某采的藥,是用來養花的,尋常人不知所需,所以隻能由我去采,最為妥帖。這幾日若有待慢,還請越莊主見諒。今日過來,是聽說與莊主同行的一位姑娘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楚某請了花都最好大夫過來,為姑娘瞧一瞧。”

楚行示意,那大夫與公子越施禮,然後便先進屋子裏,為阿謹診脈去了。

公子越瞧見楚行身後還跟著兩人,有些疑問。楚行看出他的疑慮,側身便道:“楚某介紹一下,這兩位,一位是鑄劍大家班氏後人班則靈,另一位,是青焰穀的畢宿大師,他二人同越莊主一樣,都是為了紫烏玄鐵而來。”

言辭間一來一往,竟解了公子越連日來的疑問。不是公子越不願意相信,而是這些事情加在一起真的太過巧合與詭異了,很難讓人不往陰謀處去想。

幾人寒暄三兩句,便一同進了屋內,瞧見大夫為阿謹診完脈,正在寫方子,公子越問道:“可有大礙。”

大夫一邊寫著方子,歎了口氣,一邊答道:“姑娘這是中了毒,毒素將至心肺,老夫學藝不精,未能驗得毒種,隻能先抓些藥來延緩毒素蔓延,若兩日內還不能有解毒之法,恐大羅神仙亦無力回天。”

公子越聞言眉心緊蹙,他們剛至花都便被接到了朝至殿,而且沿途食用皆是在濮城備下的,若是食用之故,不會隻有阿謹中毒,那麽阿謹,又會是在哪裏沾染上毒物的呢,還是這楚行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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