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野朔流回去時,公子越正在阿謹塌邊掖被角,墨姚站在一旁眉頭緊蹙。
公子越回頭見到他回來了,不願吵到阿謹休息,便示意什野朔流出去再說。
花都信使快馬加鞭,半日便趕到了建康,進城時問了駐守甲士春禾藥鋪所在,很順利便找到地方。
甲士氣喘籲籲地站在夥計麵前,夥計手裏拿著遞來的信令,頭一歪,懶懶散散問道:“你找秦大夫,何事?”
信使一愣,“我不找秦大夫,我找柳大夫,救命的大事。”
夥計將信令遞回,“柳大夫柳秦風嘛,我們都叫他秦大夫,他已經走了。”
信使一驚,“走了?!他去哪了?走了多久了?”
夥計眼睛向上一瞟,算了算,“走了有兩個時辰,有人叫他,急急忙忙就走了,至於去哪兒嘛,我也不知道。”
信使楞在原地,心想,這可如何是好。說來這人也是耿直,連日趕路無果,竟不作休息,買了匹馬就要往回趕,就要回去複命。
哪知這天意就像要愚弄他一般,不是馬口吐白沫,就是他被打劫。他這歸途,說來便是一出“九九八十一難”。
第11章 花都(二)
什野朔流將所見之事一番講述,公子越收悉,眉間一緊,這位花都尊主該是另有所圖不假,隻是花都位在楚地,與大盛比鄰而居,若是處理不好,或將挑起紛爭。
眼下公子越不管出於哪種層麵的考慮,都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先等柳大夫來為阿謹解毒後,再做計較。
等了一日,左右不見消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公子越可是有些著急了,踱步的頻率越來越高,便如他的心一般,焦急。按說一日時間人該是接來了,此時還未見人影,莫不是出了什麽差錯.......他這麽想著。
建康與花都途間,經莽山之地,難道有匪劫襲?又或者柳大夫不在鋪中,去者難尋。亦或是......柳大夫仍不願赴異地,拒絕了請求。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於臥榻之上的阿謹,都是要命的,神思及此,公子越手間沁出汗來,眉頭蹙成川字模樣。
莽山道間,一架馬車行過,仔細瞧去,車架左簷懸著一枚鈴鐺,急行如此,卻不見聲響,何其怪哉。再瞧駕車之人,是一布衣小僧,此刻馬蹄急急,向南而去。如此顛簸,也不知道馬車內的人可還舒服。
日落時分,公子越站在阿謹房門外,麵門而立,良久無動,什野抱劍在側,瞧瞧裏麵,又瞧瞧自家莊主,胸口一起一伏,鼻腔蒙出一聲來,“莊主,這毒定然與那楚行脫不了幹係,如此幹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去擒了他,直截了當逼出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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