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春禾藥鋪時,夥計正收著銀子,遞給客人一包藥,二人沒有停留,徑直便往裏院去。

伏一正在院裏,拿著蒲扇顧著火,爐上煎著給公子越的藥。見人回來,他急忙迎去。

“人怎麽樣了。”司徒慎問道。

“還是一樣,隻憑一口氣吊著。”伏一回答道。

柳秦風仔細查看公子越的傷勢,發現他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這傷口是誰處理的?”

阿謹聞言,以為有什麽不對,“是我,可是有什麽不妥......?”

柳秦風一聽,與阿謹交換了眼神,便不再多說什麽,“無事,處理得當。”

外傷當是無事,這種傷,隻要靜心調養,總會好起來的,可是這內傷當真是個棘手的事情,搏天血祭乃是燃血耗命的邪門功法,血氣虧損,心髒竭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中途若是稍有差池,則性命難保。

這孩子為什麽非要用這麽危險的招式,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性命。

柳秦風看到了公子越身上的銀針,微微頓首,這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能力,若日後勤加練習,當時不錯的醫者,“這銀針下穴,護得心脈,做得不錯。”

伏一聞言,知道自己做得沒有錯,便鬆了一口氣。

柳秦風沒有取下封穴的銀針,反而打開藥箱,又取了幾支出來,不一會兒,便見公子越身上布滿了銀針,有粗有細。

“氣為血帥,血為氣母,若二者均失,則命休矣。”柳秦風說著,抬手用袖子將額間的汗拭去,“小莊主這是血氣雙虧,若說性命,老夫定是保得住,可若說康復醒轉,老夫還真是說不準......”

聽到柳秦風的話,眾人都像是吃了半顆定心丸,隻要人還在,就還是會有一線希望。

兩日後,有人給春禾藥鋪送來了一件東西,夥計不明所以地結果錦盒,來人走了以後,夥計偷摸打開一看,不過是紫河車罷了,有甚貴重,竟用如此精致的錦盒裝著,這怕這錦盒要比盒內之物貴上許多。

夥計心中正是不解呢,這邊柳秦風便來了,夥計將東西遞給了他。柳秦風低頭一看,心下了然,這便是他說與公子越的世所罕見的陰陽紫河車。他沒有想到,公子越為了阿謹竟是做到了這般地步,這讓他想到了一個人。是啊,那人又何嚐不是呢......

柳秦風看著手中之物,思索良久......

自那日後,阿謹一邊照顧著公子越,一邊接受著來自柳秦風的調養。她在公子越身邊可謂是寸步不離,一日複一日,腹中胎兒漸漸長大。即便如此,隻要事關公子越,她也絕不會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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