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來,阿謹在藏劍山莊並無名份,生了孩子之後仍是沒有什麽變化,盡管公子越表現出一種非她莫屬的情感狀態,可久久沒有進展這件事情總是會叫人心生疑慮。
莊裏的人,表麵不說,可暗地裏都在議論,阿謹與公子越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以及小阿寶到底是不是莊主的孩子......
事情傳到老夫人那裏,她可是坐不住的主兒,議論聲聽個一次兩次,不放在心上也就罷了,可時間一久,總是難免心生疑竇,旁敲側擊問過公子越幾次,可他偏就沒有正麵回答,傳言在她耳朵裏便有幾分真了。
這日,老夫人將公子越叫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端坐在上位,任憑公子越如何詢問,就是不說叫他來有什麽事情,公子越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坐了許久,他終是按耐不住,“母親若是無事,兒還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
就是一副你不說,我就走了的架勢。
公子越躬身行禮,正欲直起身來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有人來了。回首看去,是阿謹抱著小阿寶來了。
公子越心中掂量一二,今日怕是不好糊弄過去了。
見阿謹來了,老夫人便起身,將下人差了出去,隻留三人一嬰對立堂中。
“人都齊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什麽事情我想你們心裏應該清楚,繼續香火,不容有差,今日,我就是豁出來這張老臉,也要弄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夫人此言便是在與二人正麵交鋒,話音剛落,隻見老夫人將手側的小碗拿起,放在了二人身前的桌子上。
“母親這是何意......”公子越看著碗中清水,不明所以。
“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是什麽情況,我也不關心了,我在意的,隻有這個孩子,他到底是不是我孫兒,你們既然不願明說,我便不問,即便是你們現在願意說了,我也是不會信的,滴血認親,不言自明。”
老夫人這一串話說下來,便是將二人生生架在了那裏,進退不得。
阿謹自進到堂裏,便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在等,等公子越的回答,他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他該如何應對現在的狀況,驗不驗血,最終的結果都隻有一個,若驗,血不融合,老夫人便會知道真相,若不驗,便是心虛,老夫人一樣會知道。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再也留不住阿謹了。
“阿寶是我骨血。”公子越看向阿謹,語氣堅定,但眼神卻好像是在征求意見一般。此刻他隻能祈禱,自己的話可以讓母親放棄驗血的念頭。
“我說了,滴血認親,不言自明。”老夫人是鐵了心要親眼確認,她心裏清楚,她這個兒子若是用情至深,為了這個女人說出什麽謊話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必須自己確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