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雪手腕輕提,將銀針收起,肉眼可見那黑紋漸消了去。

給臂上的爪痕上過藥後,嘉禾雪便動手包紮起來,“死不了人的,就都是小傷。”口中說著,就將紗布打起結來。

“啊!”隨著最後一係,小風疼得大喊出來。

“這......真的沒有大礙嗎?”謝有晴聞聲一驚。

“嘉姑姑說無礙,便是無礙。”曲連舟說道。

“那你呢?”

“什麽?”

“你的臉。”

“皮囊而已,我並不在意。”

太子離開後,趙出陽將自己關在房中許久,她瞧著那飽經刀槍劍雨,浸過萬千血水的黑甲,眉眼未鬆一刻。

“來人,備馬。”

一聲過後,這位年少成名,一人一騎便可震懾三軍的公主殿下,時隔多年之後,終於又將進入人們的視野。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梁閩問道。

“不能再讓他人,為鏢局受累犯險了。”劉三爺下定決心。

“三爺錯了,曲某走這一遭,可不是為了第一鏢局。”

“那是為了什麽?”梁閩不解。

曲連舟並未理會,這位曲掌櫃確實是來幫忙的,可總感覺......有什麽不對,有一些......別扭。

“曲掌櫃可是有了下一步計劃?”劉三爺看著曲連舟的樣子,突然問道。

曲連舟尋著座位坐下,“還是那個字。”

“等?......這次等什麽?”

“等......三爺報的官。”

“曲掌櫃——”劉三爺便要解釋。

“三爺。”曲連舟搶道,“我說的可不是州府。”

聞言,劉三爺心中突然發怵了起來,他所保守的秘密,在這個人的麵前竟是一覽無餘。

“我們為什麽不像這次一般潛入,然後從內部瓦解他們。”梁閩疑惑道。

曲連舟兩手一揣,“那你打算如何進去。”

“與那解簽僧對下暗號不就行了。”這法子便是扶興道人自己說的,曲掌櫃何故多此一問,梁閩暗自思忖。

謝有晴聞言一笑,“你若真與他對了暗號,恐怕就不是秘密潛入,而是通風報信了。”

“怎麽說?”

“風雪山神濟,金門逍遙遊。水觀寺供奉的是觀音,可不是山神。”謝有晴點出不對之處。

“風雨欲來,金門遁形。這,才是此句真意。”曲連舟接道,謝有晴在旁點頭示意。

“這扶興妖道,死之前竟還不忘給人下套。”劉三爺拍案而起。

“三爺焦躁,可不隻是為了失鏢罷。”曲連舟摩挲著指尖,“付鏢師一直沒有消息,想必三爺時時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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