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踩到好大一片蛇蛻,我尋思這金縷玉衣呢……”
“噗。”
談瀟聽到他們那險象環生的經歷,才深覺自己和穆翡算是走運了,隻是剛下去的時候,穆翡有點性情變得衝動般往裏麵衝,但後來也自己清醒了。
再後來,又因為剛好遇到祭台,遇到雄虺的攻擊也一一化解。
“你想喝什麽?”
談瀟轉頭看去,是個長卷發的年輕女士端著一疊小籠包和一碗綠豆稀飯在問她,看那學術的打扮恐怕也是考古隊成員,他禮貌地道:“謝謝,已經有人幫我去拿了。”
長卷發女士嚷嚷道:“還有誰啊,你怎麽一個活兒派倆人?”
談瀟聞言覺得不太妙,試探性問道:“穆姐?”
穆翡方才把那丸子頭拆了,頭髮微卷地披散下來,又把墓裏打滾灰撲撲的衣服換了,誰知道談瀟轉頭就不認她了,“是我!大家雖然認識才一天,但好歹是出生入死過吧,你就連我的臉也記不住?”
“一下沒認出來……”談瀟汗道,他這個臉盲的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在人際交往方麵有點尷尬,認人比較依賴衣著打扮。
在學校裏大家都穿著一樣的校服,但好在座次都是相對固定的,他把座次表都背順了,反正就是借用各種輔助記憶,好歹在座位上的同學都能叫出來。還好他隻是臉盲,記憶力不差。
“你可真行 ,臉盲吧你。”穆翡讓他選了吃的,“莫教授現在中心醫院,我待會兒把你送回去,你休整好之後,我再把莫教授接出院。我們商量過了,在這兒做法比較好,你怎麽看?”
“我……沒意見。”談瀟還能怎麽看。
“你還真是糊裏糊塗的。”穆翡道,“我看一事不煩二主,你可以來給莫教授解術吧?”
這是楚巫的術法,由靈師這一楚巫傳承來解,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可以,但我也不保證有用。”談瀟仍然是一幅不包售後的樣子。
穆翡好笑地道:“你總這麽謹慎幹什麽,在墓裏也說不保證售後。馬上就是庚申日,有點自保能力是好事。”
“什麽庚申日?”這個有點涉及談瀟的知識盲區了,他對本家的業務知識比較了解。
“六十年一次的庚申日,也就是本月十八日,此夜月華中將出現帝流漿,蘊含常日無數倍的天地靈氣,人間草木受之有機會成精。”穆翡悠悠道,“待那一夜過去,我們又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工作了。”
——古書雲,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纍纍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
談瀟則聽她說起的日期,想到,十八號,那不就是最近一次“超級月亮”觀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