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談瀟還穿著睡衣。

談春影湊近他小聲說:“我可不是不放心,就是怕你倆男高拆家,昨晚好像聽到你們叮叮當當在折騰桌椅。”

談瀟慢慢點頭,那不還是不放心,“媽,我們是男高,不是哈士奇。”

“哈哈哈哈哈!”談春影放聲大笑。

談春影下樓後,談瀟才回身,看到孔宣還僵硬地躺在床上,“呼,好險。”

孔宣義正詞嚴地道:“你這樣不行,要做到臨危不亂。”

談瀟戳了戳他被子下的身體,“你明明也嚇得像塊木頭一樣,起床吃早飯吧你!”

孔宣:“……”

他被談瀟看得有點慌,剛想到可以說談瀟以下犯上,語氣不敬,幸好談瀟已經莫名笑一下轉身先下去了。

唉,話說回來他在談瀟房間住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躺在床上,嗯,這人間的床質量……其實也還可以。

孔宣又賴床了一會兒,趕緊下樓。

談春影已經把早飯都端上桌了,看了眼孔宣,談瀟這同學,大清早臉都沒洗都是精神抖擻光彩照人的樣子,她忽然拍拍談瀟的肩膀:“你還老說你看不出來人家長啥樣,那怎麽一交好朋友就長這樣的……嘖嘖,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你凡爾賽。”

談瀟:“…………”

這是他受過最冤枉的指控了!

.

天公不作美,接下來的日子雨水頗多,談瀟的麵具晾了好久。

他聽說就因為有的隊伍要定做玻璃鋼船身,參賽隊伍都在大吵架,畢竟玻璃鋼船更輕更快,這樣就不公平了嘛。談春影則不管那麽多,反正最後結果怎麽樣,她都拿了錢,幹活就是,在這陰雨綿綿日子艱難地把船身曬好了。

“終於成了,就等正日子,給新船身和龍頭退煞。”談春影拍著船身道。

談春影說的退煞,便是龍舟下水前要做的祭祀儀式之一。

因為以前龍舟賽的性質,可能會出意外,大家認為龍舟和龍頭是帶有煞氣,故此下水前需要退煞,否則就這樣下水容易受傷。

“那龍頭在哪裏啊?你什麽時候去接回來?”談瀟問道。

南楚不同龍頭都供在不同的廟裏,互為代表,這叫龍生廟,廟生龍。以前南楚是村村有廟,幾乎各有各的龍舟隊。就算條件不允許,那也是幾處合起來一起搞一支隊伍。

以前南楚的龍舟競渡可熱鬧多了,而且屬於一大盛事,民間說寧輸一甲田,不輸一年船。但這次是以區縣為單位參加,而且廟也沒以前多了,談瀟才有此一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