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
他就知道應該報五千米!
談瀟跟著紀老師一行一起到了醫院,隻能隔著玻璃看祝老師,因為怕病人花粉過敏也沒帶什麽花束,老師們送了些水果和紅包。
雖然祝老師沒醒,但他妻子和父母還是輪流在醫院守著,此時是師母值守。
“現在小祝怎麽樣了?”紀彙明問道。
“其實現在情況已經好很多,他有時候是有意識的,手會動,眼珠也在動,有時候甚至會喊出聲音來,喲嗬喲嗬的,我想他一定也在使勁想要醒來。”師母犯難地道,“但就是遲遲不醒,所以醫生也建議我們多和他說話。”
不能一直在旁邊說,就用錄音筆錄了,然後循環播放。
“那是比之前好很多,肯定快醒了。”紀彙明立刻提議,他們這些同事學生,也給錄一段音。
“我也想能不能錄到上課或者學生的聲音,他每天在學校,這個肯定也很有幫助。”師母趕緊把錄音筆給拿來了,紀彙明不說她都想提的。
“唉,我還錄了些龍舟賽事的新聞給他,我說老祝馬上就是你很期待龍舟賽了,你還不醒來可看不上了。”師母把錄音筆給紀彙明,口中說道,“他啊,還不就是去圍觀人家練習龍舟,才摔的,這麽大人了……”
談瀟聽到師母心疼抱怨的話,回憶起什麽,疑惑地道:“我們之前聽說,祝老師是晚上回家路上摔倒?”
“對啊。”師母沒感覺哪裏不對。
“晚上怎麽還有人練習龍舟?”談瀟覺得很奇怪,“這次不是很強調安全性嗎?”因為談春影也有份參與,談瀟對規則還是比較熟悉的,按理說大家應該多去水庫練習。
“那是有人偷偷練習吧,我們也是從他最後發的朋友圈發現的,他說他看到有人在練習。”師母蔫蔫道。
談瀟還在疑惑之際,祝老師父母過來醫院換班了,他們手裏拿著個紅包。
這倒不是要自己打給自家的,裏麵裝的是茶葉和大米,他們叫護士幫忙放到祝大永枕頭底下。
麵對紀彙明好奇的眼神,祝父不好意思地道:“這是聽親戚說的,放了可以安魂辟邪的,我聽他有時候做夢還喲嗬喲嗬的,肯定是害怕了吧。”
祝父祝母都是知識分子,平時其實也不會用這種民間安神法子,但因為兒子昏迷這麽久,聽別人說如何如何有用,他們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起用上。
就是護士麵對這樣的要求,也不奇怪,那還有家屬讓放符的呢。
祝父說出來還有點羞赧,怕兒子的同事奇怪,事實上是紀彙明聽完了,立刻指了指談瀟:“哎喲那這事兒,你問我們班同學更好,這是南楚靈師新一代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