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阿晉隻聽鼓聲一變,他也下意識地跟著照做,隻覺身形一歪,身下船隻在迅速調頭。

極短速度內整條龍舟直接打橫,死死攔住了後方龍舟去路。

麵對這樣的“攔腰截”,對方不想撞船,便不得不也調歪船頭,可是如此一來,留給他們的方向隻有一個,而且那盡頭便是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的一片險灘!

此處河道逼仄且水勢凶急,根本沒有和對方用技巧轉圈回轉的餘地,此時此刻,夜龍舟還能如何做?

隻見夜龍舟與他們的鳥舟幾乎是擦身而過,以極快的速度衝上灘頭,在灘上仍滑出去老遠,險險擱淺。

“……”阿晉呼哧呼哧散著熱,這才明白為何談瀟一直不動手,他在等這個轉彎處的灘頭。

而那艘夜龍舟,擱淺之後也未逃跑。

競渡不過,還直接被逼擱淺灘頭,他們輸得太慘了,也太服氣了,無顏逃離。

談瀟此時才換了鼓聲,方諸把握方向,龍舟朝著那邊劃去,大家心神這才漸漸鬆弛下來。

穆翡直接放下了鑼,一擦頭上的汗:“緊張死我了!”

若方才出手鬥法,水上搏鬥,應是一番激戰,但龍舟競渡,儼然又是另一番的熱血呢。

船上的大家互相望望,這一下子團結協作,頗有別樣的滿足感。就是做龍頭的孔宣,也不因為沒有出手而不滿——不對,這競速得勝,怎麽不算出手了?看他帶頭和談瀟的鼓聲配合得多好。

方才眾人幾乎都無暇轉頭看那條船,現在看著那條衝灘龍船的背影,黑暗中影影綽綽,阿晉不由得道:“靈師我有個疑問啊,你們說沒有龍頭,龍船就不能算龍船,但是這條,它應該也沒有龍頭吧?”

談瀟麵具下的臉也滿是疑惑,確實是啊……他甚至不知道這艘船是哪來的,他還特意請穆翡去清點過,龍舟賽的船都沒有失蹤,不隻賽用龍舟,穆翡甚至問過本地各家龍舟廠、作坊,也沒有說失蹤的船隻。

至於龍頭,那更不可能了吧,龍頭現在不隻是在廟裏,就是已經給要做法巫師了,那更難被偷走。

“那可能它們就……不正規吧,哎呀本來就是非法的龍舟,你管它們的。”穆翡說道。

“不是吧,之前在河上,我好像瞄到他們有龍頭。”方諸說,他作為艄公最需要全神貫注,還真沒正眼去看。

“對對,我餘光好像也掃到了,但晚上看不清是個什麽樣的龍頭。”

“啊?怎麽它們也去借龍頭了是吧?”穆翡鬱悶地道。

此時,他們的船隻也已經到了灘頭,成功上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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