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終於不再確認了,眸子彎彎地望著宋言。
這個晚上美好得不真實,但它的確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宋言在,宋言還關心他。
哪裏用什麽睡前故事和歌聲啊,光宋言在這件事,就足以令人墜進甜蜜柔軟的夢裏。
宋言說:“有沒有想聽的故事?”
鬱夏手捏了捏被子,大大方方:“愛情故事。”
這著實為難到宋言了。
宋言認真想了想,於鬱夏期待又溫柔的眼神中,有些艱難地開口:“牛郎織女?灰太狼?”這個領域太為難他了。
鬱夏坦然地望著宋言,聲音裏帶了點笑意:“有沒有兩位男性的?”
宋言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鬱夏說的是愛情故事。
宋言何嚐不知道鬱夏什麽意思,他現在不是真的想聽,是調侃宋言。
宋言沒有真生氣,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造成的惱怒。他站起身,作勢要走:“讓你的枕頭給你講睡前故事吧。”
鬱夏伸手去攔,恰時拽住宋言衣袖,笑著說:“我錯了,言言回來。”
宋言見他服軟,轉身重新坐回去,看著鬱夏一副認真且鄭重的表情,仿佛在說“我看看你還想幹什麽”。
鬱夏覺得宋言太可愛了。
不能把人“欺負”狠了,明天該不來了。
鬱夏彎起眼睛,和宋言說:“還要拍拍。”他真的很心動這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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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朝上提親的世子回到客棧,將門關的緊緊的,另外用椅子抵住門,這才放心。世子回頭,看見女兒正坐在椅子上。
世子對女兒在吃穿用度上是真的不錯。
畢竟是世子,鬱夏有提出安排宮殿住,但世子推脫說客棧就行,住宮殿會不習慣。
女兒長相清秀,手裏正拿著書。見父親回來,女兒起身說:“您快坐,小盈給您倒茶。”言語有禮,沒有半分傳言中不學無術的樣子。
世子接過茶杯,想起和鬱夏的對話,氣得咕咚咚一頓喝,直到喝完才覺得勉強解氣。世子放下杯子,看看門口,氣惱卻不得不壓低聲音:“那小孩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小盈抬眼,擔心道:“父親,事情進展怎麽樣?”
“鬱夏拒了。”他這人草包,女兒卻聰明伶俐。他想著送女兒進宮,相當於宮裏有了自己的眼線和內應。女兒要是坐到高位,他們家豈不是更榮華富貴。
為了進宮後減少鬱夏對小盈的提防,世子刻意給女兒塑造的嬌氣無能人設。誰知道根本用不上。
小盈握著書的手緊了緊,提議道:“王今年要十八了,他總要選妃吧?等時候到了,父親將我送進參選行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