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你幹嘛?!說說還不行了?”阮雅回過身,瞪了一眼路之,還是把剩下的話給咽了下去。
“有些話說得,有些話說不得,你百花門位處西南諸派,還是謹言慎行為妙。”路之皺了一下眉頭,扛著他那黑色的長刀,朝北海看去。
“連蘇梧都能身死她手,她不飛升而去,還待在此界做什麽?!”阮雅越想越氣,她總是看宴心不順眼,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說著說著,兩人在交談之間來到海邊山。
阮雅踢了一腳海邊小巧精致的貝殼,撇了撇嘴說道:“蘇梧死了,你說這北海怎麽辦?”
她這話音未落,另外兩道憨直渾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蘇梧大人哪裏死了?”
胖頭魚朝岸上吐了一個巨大的泡泡,將所有人都包括進去。
路之與阮雅帶領的百花門與冥山宗眾弟子大驚失色,待想要運用法力,強行突破這禁錮的時候,卻發現那矮矮的修士竟是海葵化形,無形無質的麻痹毒素滲入四肢百骸,讓他們難以流暢運用法力。
“你們想幹什麽?”阮雅一邊掙紮著一邊說,“別,這玩意別沾我臉上。”
矮矮的小修士禮貌地將自己的觸角拿開,還說了一句抱歉。
“原來是真的會有人來。”胖胖的小修士將這一行人丟進海裏,讓他們自己慢慢地漂到靜月島之上,靜靜地等候著下一波前來的修士。
阮雅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頃刻間被製服,在海上漂泊,嘴長了o字形,簡直不敢相信。
“我x,你們北海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有沒有人過來放我出去啊……”
“求你們了qaq我沒塗防曬,太陽好大,我好怕。”
他們這邊的情況相對和諧,然而另一邊就不是這樣了。
靈鳳門中譚之手下一脈的弟子正提著長劍在與飛刹對峙。
“你北海蘇梧虐殺雲山翠微派上下萬餘人,該當何罪。”為首的一名修士朝飛刹義憤填膺地說著,大有把所有北海之人都納入邪魔的範疇。
飛刹歪了歪頭,整理了一下纏在手上的老舊布條:“繼續說,我還沒聽夠。”
“我看那蘇梧罪無可恕,死上一百遍也不足以賠宴心仙子全門上下的萬餘條性命,你們北海倒也要付出些生命來償還。”見飛刹並沒有動手,那修士還以為自己人多勢眾,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害怕了,言辭也就更加鋒利起來。
“好,有夢想。”飛刹鼓了鼓掌,“繼續。”
“我們前來北海,就是為了收復無主的北海的,你若是識相,就退開去,到時還能分你一杯羹,若是再堵在這裏,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那譚之門下的靈鳳門修士越說越來勁,唾沫星子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