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埋在被子裏,又開始翻來覆去想不明白。他的確長相身材都普通,但應該也不至於讓賀之昭毫無念頭。再說他太明白,有沒有念頭一定程度就代表喜不喜歡。

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微小的不幸福。

難不成是不行?

賀之昭關了電視機,進臥室,跟著輕輕躺到了許添誼身邊。

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百葉窗盈滿窗框,落到床頭的枕巾上。

他很輕說:“小誼。”

聲音掉在枕巾上,綿綿的,也很溫柔。

許添誼背對著他,沒回應。過了會裝出咳嗽了一下,代表自己醒著。

所以賀之昭就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許添誼側躺著,腰部微微下陷的那塊地方。順勢捏了捏。

他認為人體的曲線是很合理的,這裏放他的手非常合適。

兩秒後,許添誼將他的手給推了下去。

一邊翻過身,質問:“幹什麽碰我?”

賀之昭:“對不起,影響你睡覺了。”

許添誼咬牙,問:“你忘記自己昨天說的什麽了嗎?”實在太羞恥,他說完又轉了回去。

賀之昭隱約明白了,從後慢慢貼近從他的脖子親到耳朵,說:“我不想你用嘴巴。”

便是這個原因。

許添誼聽罷,坐起身,從牙縫擠出:“……你笨麽。”

賀之昭虛心求教地看著他:“嗯,我是笨蛋。”

“……也可以不用嘴啊。”

許添誼當不成老師,不會教學生,隻能自己完成步驟。

賀之昭很癡迷地看著他,等看到許添誼腰榻下來,小聲說可以了,他還是不解,把人拉過來,啄了兩下,很蠢笨地問:“為什麽要這樣?”

好像貓咪伸懶腰啊。

這麽直白的問句讓許添誼無地自容,惱羞成怒,說:“……你方便啊!”

“那你呢?”

“我沒事,都可以,你別問了。”許添誼回答。反正每次都很疼。

但光想到可以和愛的人發生這件事,他就已經不敢置信並滿足幸福。

…………

許添誼睜開眼睛。

疲勞超乎想象。明明沒喝酒,居然也睡熟到這個點才自然醒。

甚至身旁人不在的動靜也毫無察覺。

他洗漱完,很慢挪到餐桌旁邊。

“小誼,你醒了。”賀之昭恰好跨出廚房的門檻,又係著自己心愛的圍裙。

許添誼感覺氛圍變了,和他對視一眼,“嗯”了下,拉開椅子慢慢坐下來。

今天桌上既有牛奶,還有雞蛋。

牛奶昨日做餅幹用完了,這顯然是今天賀之昭一同額外采買的。

見許添誼盯著看,賀之昭便自然地解釋說:“昨天晚上你腿抽筋,有兩個可能,一是姿勢不合理,二是身體有些缺鈣。因此,我準備了牛奶和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