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添誼掐著他的肩,漲紅臉握著,準備入座。

許添誼還記得自己上一次是如何忍耐,而後因為積少成多構築出的安全感,覺得這樣做也沒關係,對方可能會喜歡。所以最後一道防線也悄然撤走,忍不住開始發出聲音。

這一次,賀之昭在床上的掌控欲盡數顯現。接著是新奇又或是喜歡這聲音,為了讓許添誼繼續能發出來,開始無所不用其極。

他應該說受不了了、慢一點,但都沒說,轉瞬間地位倒轉,腳踝被鎖住、拔高,更加用力往裏頂,耐心地鑽丨磨,頻率也不斷上升。

迎接的電流是陌生的、從未有過的程度。

迷茫中,賀之昭忽然輕輕掐住他的臉:“小誼,叫出來。”

許添誼無意識地流了點眼淚,自己覺得很丟臉、生氣,因為渾身上下都像在說承受不住。反正也不是傷心,就趁沒有開燈,偷偷把臉按在枕頭裏抹掉了。

然而一晚過去,早上,賀之昭又變成了那個乖乖戴著圍裙,謹慎耐心烤餅幹的人,很有純良的氛圍。

許添誼心情複雜,受騙上當不過如此,他很憤怒。

於是從後麵伸出手,把剩下錘頭鯊的腦袋也都掰斷了。

最漂亮的小餅幹被端到外麵的小餐桌上。

錘頭鯊們統統不翼而飛。許添誼隻吃到了海馬、海星形狀的餅幹。

吃完早飯,許添誼坐在小餐桌前,思考措辭。

就如同Kelly說的,這個年紀再要去外麵念書,必然是件得到什麽,也會失去什麽的事情。心裏最堅定的念頭當然是不想和賀之昭分開,無論什麽樣的身份,隻要能在一起,就都好。

當然也想念書,想彌補遺憾,想……

許添誼回想自己聽見賀之昭即將走馬上任時挫敗的心情。當年的差距不過是分數上的幾分,如今個人經歷、身份地位卻早已迥然不同。

他想有機會,以更好的身份和狀態陪伴在賀之昭身邊。

因為會有人感歎女明星和男總裁搭配,不會有人想到總裁的男秘書。

因為他能夠為賀之昭分擔的實在有限,想做到更多。做起夢,也想輕而易舉買像手表那麽昂貴的東西回贈過去,以強調自己的愛有多厚重。

也因為,現在他機緣巧合,嚐到了幸福的湯的味道,想沒有時限的,一直品嚐下去。

他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然而來回琢磨,現在許添誼的腦海仍舊隻有簡單、不成型的念頭,也對這樣重大的轉折點可能的到來感到不安,所以隻先問:“賀之昭,你什麽時候回加拿大?”

這是他們頭一回正式觸及這個問題。

在賀之昭還沒回答前,他就分析補充起來:“你總不會一直待在這裏吧?按照慣例呆兩三年,至多五年,就可以回總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