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工具都沒割掉?是不是凶手放棄了?”晏闌問。

蘇行眨著眼睛看向晏闌:“我又不是凶手,我怎麽會知道?”

“那個……”晏闌摸了下鼻尖,“你繼續說,還發現什麽問題了?”

“眼睛。”蘇行指了指托盤,“凶手挖掉了江海的眼睛,因為他偷窺。切掉了段卓的舌頭,因為他在辦公室用言語騷擾女性。砍斷了張明誌的手,因為張明誌猥褻張佳一。”

晏闌若有所思地說:“那李雷磊和羅平文……凶手這是切掉‘作案工具’的意思?可是段卓和張明誌也被切了。”

“有可能是像白澤說的,凶手對男性生殖器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蘇行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凶手在練習。”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凶手在一點一點進步?”

蘇行點點頭:“我覺得如果再抓不住凶手,可能很快就要有下一個受害者了。”

晏闌雙臂交疊環在胸前,思索片刻,說道:“你繼續吧。”

蘇行轉過身繼續將屍檢完成。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蘇行直起身子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晏隊,看老天會不會偏向我們吧。”

“什麽意思?”

蘇行把一個小的培養皿舉到晏闌麵前:“死者指縫內有極少量的皮膚組織,如果能提取到有效的DNA,我們可能就離破案不遠了。”

晏闌驟然來了精神:“快!做分析!”

“需要時間。”蘇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另外,我剛才一直在想陸卉梓那個手表,我還是覺得趙之啟不會給陸卉梓買那麽貴的表,陸卉梓確實長得好看,但也沒有到能讓趙之啟放棄現有生活的地步。”

“假表。”

“什麽?”

晏闌解釋說:“剛才我發消息問了一下,這款表是中國區特供,隻有國內專櫃有,也就排除了海外代購的可能。陸卉梓是本市人,趙之啟家在本市,去外地購買的可能性很小,而本市專櫃共售出十九對,其中有一對是周桐薇買的。”

蘇行整理好東西,拿著準備送檢的樣本說道:“那也就是說周桐薇買了一對情侶表給趙之啟,然後趙之啟買了一塊假的女士款送給了陸卉梓?”

“很有可能。”晏闌給蘇行開了門,“這塊表也單賣,不過售出記錄也沒有趙之啟或者陸卉梓的名字。”

蘇行拿著樣本邊走邊說:“也有可能是化名或者留的別人的名字。不過確實假的可能性最大。”

晏闌:“明天上班他們把監控送過來就知道了。”

蘇行停下腳步,說:“對啊,大半夜的您上哪兒調的銷售記錄?”

“我表妹是它家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