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馮穎是被謀殺的,那麽蘇行的母親呢?會不會也是被謀殺的?她們同樣在二院工作,又是好朋友,一年之內相繼“意外”去世,這事怎麽看怎麽不正常。還有李婉琴那天在醫院說的“死狀淒慘”又是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喬晨追問。
“沒什麽。”晏闌從喬晨手中把資料抽走,“去審審那個叫蔣虎的。”
喬晨關切道:“你行不行啊?你現在臉色太差了。”
“再差也不會比蘇行差。”晏闌拉開辦公室的門,“這事我查定了!”
晏闌接到交管局發來的案卷資料時才知道當年蔣虎是“肇事逃逸”,至今還在通緝名單上,他在腦海裏迅速理了一遍已知信息,然後走進了審訊二室。
蔣虎是個膀大腰圓的糙漢子,看著挺憨,但一雙鼠目暴露了他的油滑。晏闌隨意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旁邊的記錄員是被臨時抓來的,見到晏闌緊張地向他打招呼:“晏隊好!”
“嗯。”晏闌朝他輕輕點頭,“幹活吧。”
蔣虎上下打量了一番晏闌,然後帶了幾分輕蔑地說道:“看不出來啊,還是個小領導呢!”
“這個不需要你看出來。”晏闌公事公辦地說,“蔣虎,49歲,平潞市人,十五年前在平潞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門口開車與在輔路正常騎行的受害者相撞,導致其當場死亡,後肇事逃逸。”
“對,是我。”蔣虎直接承認了。
“說說原因。”
“沒什麽原因。”蔣虎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撞著玩兒,就覺得還挺酷的。”
旁邊的記錄員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引得蔣虎一陣嘲諷:“喲,當警察的就這點兒膽啊!你也太差勁了!”
記錄員原本以為晏闌會對自己發火,正準備接受狂風暴雨,卻聽見晏闌說道:“正常人的五感六識對你來說是跨維度的事情,你理解不了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單細胞生物和複雜生命體之間有著十幾億年的進化鴻溝。”
記錄員和蔣虎都有些發懵。記錄員以前隻聽說晏闌是做事嚴謹認真到不留情麵,沒想到說起話來也這麽犀利。這種說犯罪嫌疑人是單細胞生物的行為算不算是人身攻擊?如果寫進記錄裏會不會給晏闌造成困擾?記錄員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晏闌,又看蔣虎的表情似乎是壓根沒聽懂。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就聽晏闌輕哼了一聲,道:“說降維打擊都抬舉你了,你壓根就算不上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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