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這一輩子……有些苦悶!”
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眯著皺巴巴的眼睛,頗為迷離的看著亭外細雨漂泊。
他的話似乎勾引起了一些回憶,渾濁的眼睛一直盯著亭前荷塘上那些被細雨打破寧靜湛起的細小漣漪,給人滄桑,話語也彌漫著哀傷。
“爺爺,你就別想了,照你這麼說,我倒覺得苦悶也好,至少不至於沒有味道吧!”亭中給老人按肩膀的少女如同青鶯鳴啼,悄然開口。
這位少女年齡不過十七,正處豆蔻年華,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裙,麵容明晰漂亮,讓人感覺有著如沐春風的清爽,而且雙腿修長,體態姣好。
老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又不由得浪聲大笑起來,“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老夫我空活百年,倒還不如自己的孫女看的透徹呀,哈哈哈……”說著,老人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那雙小手,以示欣賞。
看著老人又回複心情,少女自然心喜,繼續乖巧的給老人按著肩膀。
“對了,爺爺,不知道若寒妹妹何時回來呀?我看她都去靈域待了三年了,現在怪想她的。”少女輕,又問道老人。
“是時候了”老人沒有明說,可不一會兒又感慨道,“居然一晃就是三年了,老夫還記得那丫頭當時才幾歲吧,沒想到一去就是三年了!”他老眼望著亭外的湖麵,那些淡淡的水波和倒影,如同勾勒出了一張絕美的畫麵。
一時間,畫麵又陷入了寧靜,人音的消逝伴隨著雨聲的上漲,淅瀝瀝,亭中亭外一片的柔和。
這時,有一道人影突兀的闖進了畫麵裏,可沒人會覺得她的出現是不何情理,反而又如此的和諧。
她眉如柳絮,眸似星辰,一柄細劍七寸之長,它穩穩的被女子配在細腰旁,卻不露一絲鋒芒。而身著一襲長裙,如同芙蓉般誕生在雨季中,頓時讓天地一片驚然,她有著一頭細柔飄然的長發,清容如同雪蓮般高貴,又如同牡丹那般鮮視豔麗。
纖細修長的玉腿隨著邁出的腳步,露出了白玉一樣潤滑的肌膚,卻是不沾一絲雨露,不沾一絲風塵。
“好漂亮啊!”亭中少女驚歎於雨中女子的風華,清晰眉目間流露出一股由心的讚賞和羨意。
與少女截然相反,老人蒼老的麵容裏變得格外嚴肅,少女見狀,不由得好奇的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老人渾濁的眼睛沒有離開那女子在雨中的身影,目光如同銳利的劍直指女子,不過一會兒老態龍鍾的身體竟然微微顫抖,如同老樹般又是散落了少許枯葉。
“好厲害!”老人微眯著渾濁的眼睛,而眼睛裏卻流露出心悸,盯著那因離去而不斷縮小的絕美背影喃道。
煙雨中,那絕美女子的身影一時間變得迷幻起來,飄揚的三千青絲似乎卷走了天地的昏暗,久而久之讓人無法意識到那令人難以遺忘的身影早已消失了。
“如此女子,定是天下有名之人,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老人繼續喃道,整張滄桑的臉陷入了沉思,似乎想要在記憶中尋出答案,可惜他的的確確沒有見過,不由的微歎。
少女見狀,又往向了剛才神秘女子離開的方向,那個方向……
“爺爺,那個方向不是去青塘鎮的嗎?”少女伸出細長的手指指著神秘女子離開的方向說道。
順著少女所指,老人也望去了那個方向,擔憂說道,“但願寧靜吧!”繼而又望著眼前雨中湖麵,看著湖麵上因為細雨而產生的無數漣漪,不知覺的他的心態也悄然變化了。
而亭中少女依舊乖巧的給老人按著肩膀,那神秘女子的小插曲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