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都不會把那顆鑽石拿出來的意思了,柏璟泓麵色微沉:“你拿著鑽石想幹什麽?”

“自然是您有什麽用,我就有什麽用。”柏驍涵閑適地靠在座背上,隨著這個動作鏡頭裏露出他身後牆麵上橫掛著的一幅赤色山水畫。

柏璟泓正在詫異自己兒子該不會是和他商業聯姻的那姑娘有了進展,一副得意的神色,怪不得連鑽石也不肯拿出來,眼尖掃到他背後的那幅畫更是意外:“你什麽時候喜歡水墨畫了?”

柏驍涵不著痕跡地一側身,將自己背後的那幅畫顯露出更多部分來。

從露出的一部分來看線條走勢連貫流暢,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搞到的,連他這個向來不對國畫感興趣的兒子都珍而重之地掛在書房牆上。

柏璟泓心念驟轉,沉聲道:“那顆紅鑽你要是拿不出來,就用你後麵那幅畫來抵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上去就那麽像一個大方不求回報好說話的人嗎。

柏驍涵毫不客氣重新擋掉了那一幅畫,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您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掛了。”

“等等,”柏璟泓坐直了身子,眼底略過一絲精芒,“什麽時候和那姑娘回家來探望你爺爺,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們,結婚兩年居然一次也沒回去過實在是不像話。”

柏驍涵一扯嘴角:“不勞您費心,有空的話我自然會帶小喬回來的。”

隔著無聲的電流父子倆相似的臉龐各自繃緊神色彼此對望,柏璟泓忽的看穿一切的嗤笑了一聲:“叫的這麽親熱有什麽用,那姑娘大概是看不上你吧。”

要不然怎麽會這兩年從沒有在任何公眾場合同屏出現過。

自己的兒子他能不了解嗎,真要是琴瑟和鳴像他和夫人一樣,哪裏能是現在這幅被他說穿的神色。

柏驍涵的臉色確實黑了,抬手就要掛掉視頻會議。

柏董事長終於有了點身為經驗十足的過來人指導小輩戀愛的優越感。

“想不想知道我當年是怎麽把你媽追到手的?”

“自從我記事開始,您每個結婚紀念日都要追憶過去翻來覆去說上好幾遍,我想沒有再聽一遍的必要了。”柏驍涵淡淡說著,卻沒有掛掉視頻。

柏璟泓哼笑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當年我的一點風範,不懂得珍惜,別以為仗著結了婚就能有恃無恐,說不定哪天這婚就被人離了。”

柏驍涵轉著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沒說話。

“看看你的樣子,整天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既不會說好話也沒一點情調,工作起來連陪人家姑娘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當初連那麽重要的宣誓儀式都沒去吧,還指望人家姑娘能對你有好臉色。” 柏董事長洋洋灑灑指點,“學學你爹我,手裏的卡現金房產地契珠寶有點價值的全部都交出來,男人手裏存這麽多值錢的東西有什麽用,身家性命都讓老婆保管著,還怕過不好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