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時不時的覷著一旁的人,勾著他來哄自己一句。

那雙眼像是在說,隻要你哄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可惜的是,坐在他身旁的並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紳士,而是一個滿心薄涼又對他毫不在意的男人,讓他的媚眼終拋給了瞎子看。

悶悶不樂的完了餐,分道揚鑣之際,謝琢突然抓住了顧嚴的手,高傲中帶著一絲不滿的扭捏的道:“你還真要走?”

顧嚴垂眸,淡淡道:“難道不是你想讓我走?”

“我就想讓你給我道歉!”謝琢一邊心中吐槽自己過於矯揉造作的模樣,一邊理直氣壯開口。

“為什麽?”顧嚴唇角的笑越發薄涼,他微微俯身按了按謝琢的唇角,聲音沉沉:“謝琢。”

“嗯?”青年像是極為懵懂的揚起頭,那雙漂亮的眼中滿是迷茫和單純。

但顧嚴知道,這是假的。

他的單純是裝出來的,他的迷茫是裝出來的,唯有他的利己才是本性。

“我空出一個下午時間來陪你,為你買了不少東西,你在用餐時候給我耍臉子,”他聲音不輕不重,帶著威脅:“你是不想有下一次了嗎?”

極其直白的威脅,極其輕蔑的警告。

但對於極其愛錢的人來說卻是一招致命。

謝琢臉色幾不可查一變,扣住他手腕的手微微縮緊:“你生氣了?”

“嗯?”男人鼻間不輕不重的發出一聲輕哼,謝琢抿了抿唇有些不安的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發脾氣,但我隻是……”

他抬起眸子,不甘不願的道:“我隻是不喜歡那個人那麽說。”

那泛著水汽的漂亮眼睛,真像是隻不情不願認錯的貓。

顧嚴勾起唇來,不緊不慢的揉了揉謝琢的頭:“誰惹你去找誰,別和我發脾氣,懂嗎?”

“好,好吧。”謝琢哼了一聲,勉為其難開口。

下一刻,又小心翼翼道:“那……那你也不生氣了吧。”

在男人神色略緩的時候開口:“如果不生氣,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這一刻,顧嚴清晰的從那雙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一絲貪婪和算計來。

果然,這才是他的本性。

“好啊。”他輕飄飄開口,帶著謝琢和為他買的東西一路到了謝琢現在的居所。

幾十平的小公寓,過去謝公子的衣帽間都比這大。

但現在,他卻要睡在這裏,在這進行所有的衣食住行。

房間收拾的還算規整,但龐雜的東西卻不免給這裏帶上一絲擁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