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人吻著他的頸側,柔聲安撫:“您放鬆些,我會好好伺候您的。”
念慣了經的臭和尚最會蠱惑人,讓謝琢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失去。
他重重的將指尖插入了玄延短短的發茬中,發泄似的拽著他漆黑的發絲:“以下犯上,你命沒了。”
玄延動作依舊不急不緩:“知罪。”
“朕要誅你九族!”皇帝緊緊蹙起眉,發出輕輕的抽氣聲音。
玄延動作一頓,忽而又重又狠的撞了下:“我孤身一人,無父無母,陛下恐怕是要失望了。”
眼前燈光晃動,謝琢聽到那人用清淡無波的口吻道:“陛下如今還這般多的話,是我的不是。”
然後,謝琢便再沒有什麽機會多話了。
眼前世界被撞成了斑駁的模樣,謝琢的感官裏隻存在那和尚的氣息,像是萬丈海洋中唯一的孤舟一般。
他重重按在那小舟上麵,讓自己不至於墜入萬丈深海中。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那人說:“陛下今後隻有我一人好不好?”
“沒有旁人,隻有我。”
他一遍遍的在耳邊說著,像是要將這個念頭刻進謝琢的腦海中。
明明語氣中無多少情緒,謝琢卻無端的感受到了不安。
他重重在他背上撓了下來,艱難從喉中擠出幾個字:“朕除了你,沒有旁人。”
霎時間,本就支離破碎的世界變得更加糜爛不堪。
書房外麵,高原聽著一陣大過一陣的聲音,心中微那高僧點了根蠟燭。
陛下被下了那等下流東西,如今恐怕早就已經無法克製自己了。
男子初次本就艱難,也不知那位經過這一晚上後還能不能留個囫圇身體來。
此時此刻,他也終於明白陛下為何可以要聞那香囊了,就是想找個理由來看玄延大師罷了。
隻是不知道,玄延大師想不想要這樣的探望。
月色爬上高空,又緩緩落下。
當天邊升起一抹金色的時候,書房中的動靜終於消停了下來。
高原動了動站地有些麻的腳,在心中想著要不要為陛下找些好藥來補補身體。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高原連忙抬起頭來:“陛下……”
他話說了一半,卻是重重頓住。
隻因為開門那人不是陛下,而是玄延,他隻鬆鬆的穿著衣服,露出大片被指甲光顧過的胸膛和脖頸。
而他懷中,正趴著個被龍袍包裹的人。
高原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脖頸上的關節哢哢作響。
是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