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懸廊被收徒一事,當天很快就被南陽城傳遍。
關於這一介寒門如何被魏公選中的,世家萬分不解,甚至還罵了魏公老眼昏花。
放榜這日,薑嬙感受著身上的那些傷口,越懸廊給的藥確實有奇效,今日便已經完全結痂不說,有些還已經掉落了。
她坐在銅鏡前描眉,說道:“她們現在在哪裏?”
蘇月:“都坐在竹亭那,也都派人去打聽放榜的消息了。”
薑嬙微笑著,用螺子黛細細勾畫:“那等會讓我們的人打聽了回來,也來竹亭找我。”
誰知此時院子裏“嘭”一聲,薑嬙畫歪了。
她笑容不再,擦掉重畫的咬牙道:“她這麼玩多久了!”
蘇月無奈:“一個時辰了,起初小郡主還隻是練劍,現在開始甩棍,棍子老甩脫手打著東西。”
薑嬙放下螺子黛:“我受不了了,昨晚上纏著我給她講故事,還非要聽什麼鬼屋亡靈的故事,我講不出來她就自己給我講,害的我一晚上沒睡好。”
蘇月:“小郡主活力無限,也不知道長公主什麼時候好。”
薑嬙想著:“我得找個機會,讓百裏沉淵把她這個煩人的妹妹帶走。”當日就不該跟他置氣,留這個小煩人精在身邊。
哪知方才還在院子裏劈裏啪啦的小姑娘突然出現:“薑姐姐在說我?我怎麼了?剛才隻是在院子裏鍛煉身體而已。”
薑嬙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有也不能承認,她起身往竹亭
去:“找個人給小郡主好好洗一下,跟要飯回來似的。”
百裏璿璣看著自己渾身土,看向蘇月:“可我餓了,能先吃飯再洗可以嗎?蘇月姐姐。”
蘇月被逗笑:“好。”
上官綠兒等人此刻在竹亭說著話,她無奈道:“我當然是想嫁世子的,但是世子又看不上我,可我這般出身,尋常郎君又如何能入我眼?”、
另一名女娘說:”我母親說,若是能尋得今日榜上前十為夫君,那我家族中我便是功臣了。”
“那我爹娘要求不高,讓我相個前二十甲的就行,可我從小不學無術,尋思著我該嫁個武將的,莽夫和我相配。”
女娘們自說自話,薑嬙來了後都瞬間閉嘴。
她們中以上官綠兒的身份最高,上官家族在南陽紮根最久,朝中為官的上官族人眾多,所以她們都以上官綠兒馬首是瞻。
上官綠兒說:“薑嬙啊,今日放榜怎麼不趕緊出去看看那位剛入了魏公門的越郎君,也不知道皇榜一百多名中,他能不能排上號呢。”
薑嬙一副鄙夷她們的模樣:“誰知道呢!所以我來等著,興許你們的消息比我快呢!”
此時羅菀兮也在,她端著茶喝了一口:“原來,我不要的東西,薑娘子這麼在意,早說啊。”
薑嬙並不著急也不氣的看著她,書亭很大,她尋了一處坐著,回想著前世羅菀兮就是在今日知道這個消息,然後當著所有人後悔大哭的。
前世自
己和她們關係還好,所以有幸看了一次,今日還得看第二次。
上官綠兒看著薑嬙自個笑了:“她怎麼在笑,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