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菀兮狡辯,一口認定自己就是被邪祟附體。
薑嬙:“你何時落水的,落在哪裏,道館隻有井裏有水,若是深井之中,大半夜又是誰沒事去井邊發現你的。”
羅菀兮胸口起伏,被薑嬙這麼一問根本不知道先回答什麼。
她隻有求助的看向上官綠兒,沒想到上官綠兒此刻根本不看她。
羅菀兮便說:“我是被上官姐姐的仆從救起來的,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井邊,被救起來後才清醒過來,此刻更是害怕的很。”
上官綠兒唇角一抽,隨即目光直視著薑嬙:“我的仆從半夜小解,聽到了水聲去查看,所以發現羅妹妹的。”
那仆從上前來行禮,是個老媽子:“老朽起來小解,恰巧救了羅娘子。”
薑嬙又看向那個女道士:“那這位道姑又是何時去替羅娘子解邪祟的呢,按理說,羅娘子從水裏清醒了,那邪祟應該離體了。”
女道士此刻還算鎮定:“聽著呼喊聲,我便起來出門一看,那邪祟當時還徘徊羅娘子身側,我自然立刻驅離。”
薑嬙笑了笑:“那何時起火的?”
女道士:“羅娘子救起來沒多久,便已起火。”
“錯漏百出!”薑嬙臉上瞬間笑意不在,臉色大變的喊道:“有人刻意縱火謀害我和小郡主,衛大人還不嚴查嗎?”
女道士立馬怒了衝過來:“你胡說什麼,誰敢謀害小郡主。”
衛箭橫劍擋在薑嬙身前,臉上黑沉:“你說你聽著
羅娘子被救起來後,便聽到呼喊出門,可是上林道館的女道士與我們都是住在後山的,羅娘子是住在前山的,得有多驚天動地的呼喊聲才能讓你聽到。”
女道士不敢再上前,臉色大變,支支吾吾。
薑嬙繼續牽著百裏璿璣靠在柱子上:“那奴仆把羅娘子那麼大個人從水裏拉起來,怎麼拉的竟然讓身上半點不濕,就算她是站在井邊用繩子拉的,一雙手能拉起一個人,那手上勒痕總得有吧。”
那老媽子立馬看自己的手,除了皺紋什麼都沒有,她忐忑的又看向自己女君。
上官綠兒此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明明好好的計劃,怎麼就變成了這般。
衛箭:“此次道館起火必有蹊蹺,事關小郡主,所有涉事之人,通通給我抓走。”
上官綠兒深吸了一口氣:“衛大人,一晚上抓走三個世家之人,你好交代嗎?”
衛箭客氣的笑著:“我隻知道,世家再大,大不過法,我會在後院暫時設一處審訊地,請。”
上官綠兒不屑道:“在南陽,世家就是法。”
衛箭聽著便點點頭:“那就走著瞧。”
羅菀兮被押走時,滿臉都是驚恐的,她在這裏沒有依靠的人,隻得看著上官綠兒:“上官姐姐,我——”
上官綠兒立馬打斷:“羅妹妹,我是見你病重,便陪你上山來消除邪祟的,沒想到竟會被詔獄審問,我父親朝中為國為民,若是知道她女兒因羅家遭
此大辱,必定不會放過羅家。”
羅菀兮聽著臉色愈發蒼白了。
他的父親在朝中是個禦史台文官,禦史台聽命於上官綠兒父親,羅家自然是不敢得罪上官家的。
一時間院子裏少了十多個道士和三個世家之人,其餘的世家婦孺都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