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那些義女,說好聽的是昭和長公主喜愛女孩,所以世家求來便收了。
但是說到底,這些世家依附著公主府,公主府卻也拿捏著幾大世家。
心中到底對這些義女有幾分情,誰也說不好。
百裏沉淵眉目朗月,眼中定然的說:“薑嬙,我可以承諾你一句,隻要你不想嫁,派蘇月到逸王府一趟,不管是誰登門,我都替你攔著。”
薑嬙瞬間眼眸放大,心裏一句:他瘋了嗎?
為什麼要這麼幫自己。
百裏沉淵將她的腳放下,起身負手而立:“身為廷尉府的人,有人在南陽城欺男霸女,我可見不慣。”
薑嬙聽著,心口並不是高興的,而是後怕。
她怕百裏沉淵的承諾,有種天然的不信任。
但她還是回答道:“世子如此正義凜然。”
“走吧,送你回去。”百裏沉淵攤手在她麵前。
薑嬙笑了的說:“還沒謝謝世子,謝謝世子的生辰禮,也謝謝世子方才承諾。”
有個大人物護著,總比沒有的強,她現在也沒有去挑人的權利了。
百裏沉淵手心還攤在她麵前要拉她起來,薑嬙剛要伸手,那邊急切的腳步聲讓她轉了目光。
一身白衣若雪的越懸廊從那扇破舊的門進來,白色發帶還在身後飄著,顯然跟不少他急切的步伐,他眼中帶著關切的快步走了過來。
百裏沉淵收回了手,心情並不好的想:他是在意薑嬙的。
薑嬙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蒙了:“你……
”
越懸廊蹲在她麵前:“聽到上林山著火的消息趕來的。”
薑嬙喜大於驚的看著他,唇角不覺揚起:“我……”
越懸廊看著她的腳:“聽衛大人說你腳受傷了?”
原來方才衛箭將柳青眉扶出來時,便看見自家世子將薑嬙抱著放在廊下,又親自蹲下給人脫鞋襪擦藥。
她不敢打擾的走了出去,在門口沒站多久,就看著一路騎著馬趕來的越懸廊,想必他也是今早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便往上林山趕了。
此刻已然是中午,日頭在天空中,終於讓山下濕寒的空氣變得有了幾分暖煦。
薑嬙沒看到越懸廊還好,看到了後,便一臉受了極大委屈:“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百裏沉淵聽著咬了咬牙;怎麼變臉的如此之快,剛才跟自己說話可都沒這份委屈可憐的。
越懸廊當真吃這套,五迷三道的就用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去安慰。
百裏沉淵看著就極為不適:“說完話趕緊出來,還得押人回去審。”
說完,他便走了,手裏那白玉瓶緊緊捏在手裏,他都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越懸廊冒出來,都極為煩躁。
因為自己不是老師唯一的學生了?一定是的。
遠在南陽城的魏之道猛然打了個噴嚏。
這邊越懸廊在百裏沉淵走後,已經大致了解到這邊情況的問:“難受嗎,自己生母做了如此事。”
薑嬙搖頭:“不難過,因為,她不是我生母。”
越懸廊下麵還要安
慰的話被這句給哽住了,他沉默良久,才問:“你說的,是字麵意思?”
薑嬙低頭:“是,我是她買來養著的,我與薑家沒有血緣關係,她方才逼我若是我不救她,她便將這事說給全南陽聽,可我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