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聽了,瞬間皺眉,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感歎:“真香啊,薑妹妹身上,真好聞,我若真是狗,那也願意當妹妹的狗,循著這骨頭的香味,一口一口的,把它吃掉。”
薑嬙神色不變:“郡王對每個女娘都這麼說吧。”
周瑾瑜自己拿過了仆從的傘,往她走去,一臉情意綿綿:“怎麼會,我隻對你一人說,薑妹妹,你知道嗎?你在襄王生辰那日一舞,真是如仙女下凡,從那日起,我便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你。”
薑嬙漠然,看著身後屋子裏的金枝早就躲了起來,這上不得台麵的女人。
她再看著周瑾瑜這一步步朝她走近:“郡王,你這喜歡我可當不起,被你千方百計弄到手的那些女娘,你玩膩了便扔給你的狐朋狗友,你這樣的人配談喜愛嗎?”
周瑾瑜站到她麵前,衣冠禽獸的臉微微弓身:“我說了,你和她們不一樣,我最心愛的,就是你了。”
薑嬙因他離得近而內心嫌惡:“可是北川郡王,你用這招讓我名聲變成全城笑話,你這樣算愛嗎?還是說,你對我都如此,那對其他不一樣的女娘,豈不是更殘忍。”
“薑妹妹何必與她們比,我肯定會對你好的,揭露你的身世隻是為了讓越懸廊知難而退罷了,而我……”周瑾瑜淫笑的伸出了手想拉她的肩膀。
薑嬙在他快碰到自己時,手中琉璃燈直接砸出,硬生生將燃著明火的燈砸在了周
瑾瑜肩頭,那琉璃燈中的燈油淋了他一身。
他燙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快速後退,再也不掩飾嫌棄他的目光:“別離姑奶奶我這麼近,想吐,你以為你是在堵我,其實,是我在這裏等你,我早知道你這條畜生會來,所以等著你就想跟你說一句,別你打姑奶奶我的主意,你沒這個本事。”
周瑾瑜的仆從立馬上前替他擦去燈油,指責薑嬙:“薑娘子,你別不識好歹,我們郡王喜歡你那是你的榮幸。”
薑嬙在雨中緩緩帶上黑色帽簷,在昏暗燈光下眼底冷意:“放屁,他的存在,隻能是禍害,我告訴你周瑾瑜,我和你沒完,別以為你可以拿捏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你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你自己不知道我可都知道,所以,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周瑾瑜咬牙的盯著她,覺得她簡直天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都在我手上了,你還跟我叫囂。”
薑嬙理了理耳邊打濕了的發絲:“你慌什麼,我還沒說我知道了什麼事情呢,還是說,郡王你做賊心虛?”
周瑾瑜沒有耐心了:“我管你知道什麼,把她給我抓回去。”
薑嬙站著不動,耳朵聽著越來越近了的馬蹄聲,她笑著抱臂:“你敢抓我?不怕百裏世子找你麻煩嗎?”
“……”周瑾瑜也聽到了馬蹄聲,眾人望去,便看見了百裏沉淵穿著黑色的防雨皮革鬥篷而來。
馬蹄停在了薑嬙身邊,他
目光一直聚焦在薑嬙身上,再看著周瑾瑜,翻身下馬。
周瑾瑜憤然打著傘走下來:“還真來了,百裏世子最近和薑妹妹走的可真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