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謝他。”薑嬙收斂笑意,狠狠在心裏給百裏沉淵又記上一筆。
衛箭看著她往馬車走去,連忙跟著:“你要去嗎?”
薑嬙上了馬車,腰間環佩叮當響:“我當然要去,別人坑都給我挖好了,我怎麼能不去,可別讓她們覺得我怕了,除了死,這世上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賭一把,我怎麼知道以後會是如何。”
衛箭問:“賭什麼?”
薑嬙眉目妖豔的回眸一笑:“賭越大人心中,我的份量,若是賭輸了,衛大人可得借我一個肩膀,讓我好好哭一哭。”
衛箭瞬間憐惜的望著她:“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上官府和羅府的這場筵席,就在上官家中,他們是把這全城有頭有臉的幾乎都請了過來。
女眷和郎君的筵席是分開的,薑嬙和衛箭被引去流水席的正中央坐著時,上官綠兒和她的幾個姐妹正坐在對麵。
有女眷竊竊私語:“誰邀請她的啊?”
畢竟今日的薑嬙,除了頂著還是公主府義女的名頭,那身份簡直和這裏的貴女們格格不入。
但是薑嬙這一身打扮,讓在場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般,一個個都往她身上盯。
那恰到好處的腰線,那精致明豔的妝容,那一身華貴美麗的衣衫,都能讓人移不開目光。
上官綠兒端著茶笑說:“是羅大娘子請的,畢竟羅菀兮做錯了事情,羅家總得和薑嬙道個歉嘛。”
有人不服了:“
何必道歉,世家之人用得著和一個青樓賤籍所出道歉嗎?真是貶低了我們世家,要我說,這判的也是太重了,也不知道羅菀兮能不能活著走到邊疆。”
薑嬙聽著,目光微笑的看著那女娘。
那女娘瞬間有些臉色變了,拉了拉上官綠兒:“她看我做什麼?”
衛箭一身瀟灑男兒裝,替薑嬙開了口:“看你做什麼,自然是看你還能說出什麼大言不慚的話來,今日這筵席求得是朝堂安好,你卻又在這裏洋洋自得世家地位,怎麼?這筵席你不滿啊。”
薑嬙接話道:“那裏是對筵席不滿,衛大人,她是對你們詔獄不滿,說你們判的羅菀兮太重啦。”
“我哪裏有……”那女娘想反駁,被上官綠兒拉住:“別說了,沒誰能在薑嬙嘴裏討到好話。”
薑嬙嗤笑:“你倒是學乖了。”.
上官綠兒對著薑嬙笑著:“薑嬙,特意安排你坐在這裏,我對你好吧,畢竟咱們一同在公主府待了好些年。”
“是啊,堂堂上官家的姑娘,我以為咱們比的是誰先嫁出去,沒想到你先被趕了回來,也是沒想到。”
上官綠兒立馬反駁:“我不是被趕得,我是自己回來的。”
方才那女娘去拉她:“上官,不是說不要跟她耍嘴皮子嗎?”
被拉回來理智的上官綠兒此刻深吸了一口氣,示意自己不氣,反正等會丟人的是薑嬙。
這筵席開始,羅家主母和上官家主母都出來了,宴
席上談笑風生,倒像是很平常一般。
突然,羅家主母看著薑嬙:“薑娘子,今日一直聽聞,你和越大人婚事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