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一直求見自己,問的卻是越綿延。
“……?”越懸廊直接被她這句話問的愣了下,她看著薑嬙:“你知道他?”
“你堂弟。”薑嬙恭敬行禮,眼神無悲無喜:“此來叨擾越大人實屬不該,還請告知你堂弟的行蹤,上次越大人給我那瓶奇藥,是我用過最好的傷藥,你弟弟的醫術必定是登峰造極。”
越懸廊:“他在江湖上當遊醫而已。”
薑嬙立馬說:“那能否寫信,讓他來南陽城為長公主看看病”
越懸廊想著自己之前確實跟她提過一些堂弟行醫的事情,卻沒想到她會有此請求:“你覺得,長公主那金尊玉貴的人,是我堂弟一個跑江湖的太夫能看的了得嗎?”
薑嬙執著道:“我信他,禦醫們都束手無策了,那什麼辦法都得試一試的。”
百裏沉淵聽到此時,終於明白薑嬙執意來見越複的原因了,他立馬看著越懸廊:“我可以派人借他來,用千裏馬。”
越懸廊看了看薑嬙,隻見她渾身濕透,蒼白麵容隨時快要倒下來一般,原來來找他,說的是這個,不是因為他們感情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前幾日他給我母親寫信,人還在鎖陽,一般他會在一處待上幾個月才走,他隻住連號的白雲莊客棧。”
“好。”百裏沉淵得到了答案,便伸手去扶薑嬙:“回去吧。”
薑嬙點頭,卻想有意避開他扶她。
百裏沉淵卻是不放手,硬是打著
傘將人帶著離開。
越懸廊看著薑嬙手裏我這的海棠玉佩,而他此刻手裏握著的,是玉竹。
信物已然各自換回,他卻久久望著府外,直到薑嬙和百裏沉淵的身影消失。
走著回去的薑嬙看著手裏的玉佩,一句話不說,直接將玉佩摔了出去。
在雨水了,玉器碎成幾片,鮮紅的穗子在雨裏全然淋濕,如同被糟蹋的花蕊。
百裏沉淵見她摔了玉,撐在她頭上的傘往她那邊移了過去:“何必呢?”
薑嬙摔了玉佩才覺得自己心裏的痛好了些:“何必呢,世子你出來找我,為什麼連個馬車都不套個,我是為了表誠意一個人來的,你一個人來是為了什麼?”
百裏沉淵這反被指責,忍氣吞聲的笑:“姑奶奶,誰說我一人來的,我是騎馬出來的,誰知道這雨越下越大,難不成我們此刻兩人騎馬回去嗎?那情況隻怕不如走的。”
薑嬙氣的又想倒下去了,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頭暈的很。
百裏沉淵發覺了她的情況,直接俯身將她背了起來。
靠在百裏沉淵背上的人再也沒說話,因為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薑嬙,薑嬙……”百裏沉淵喊著身後不發聲的人,加快了腳步,一隻手背她,一隻手把傘撐的穩穩的。
隻是感覺到身後這人的身體越來越燙。
她發燒了。
回去的整段路,百裏沉淵步子快的如同是跑回公主府的。
他將薑嬙放在床上時,她臉色緋紅,
整個人如同火烤著一般。
“給她換身衣服,我去把太醫叫過來。”百裏沉淵給蘇月吩咐完,自己也是一身雨水沒管的去找了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