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幾十人,此刻便隻剩了自己和主子,長絕咬著牙殺出去,邊砍邊罵:“奶奶的這麼多,還要不要人活。”
他時刻注意著百裏沉淵,生怕自己主子被傷了,可是很快他連自己主子影子都看不到了。
上百名殺手湧到這山穀間,衝著的都是馬車裏的人。
可是這馬車造的銅牆鐵壁,刀劍都刺不進去,而長絕廝殺到了最外層,隻知道自己世子一直是守在馬車邊上的。
他想去護著,可寸步難行,這群人就是防著他進去救百裏沉淵。
而百裏沉淵將劍纏在手腕上,在這車輪戰中並未受傷,他也是軍營裏練出來的,十一歲入軍營,十二歲拿到武狀元,千軍萬馬獨身闖,對他而言奮戰一天一夜都是能全身而退的。
衛箭帶著援軍感到時,被眼前的情形嚇到了。
滿地的屍體,有自己人,也有黑衣人。
而這些黑衣人的身手,是那般明顯的北蠻打法。
衛箭臉色瞬間變得凶狠起來:“該死的!”
她身邊的越懸廊反應極快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劍騎馬衝了進去。
“昭義郡主呢!”
越懸廊不一會兒便到了馬車邊,便問還在被圍困的百裏沉淵。
一劍橫掃後,百裏沉淵指著馬車裏:“讓衛箭帶人進來,把她帶走。”
越懸廊跳上馬背,衝著那邊衛箭吹了個口哨,然後衛箭便帶了一隊虎賁軍往這邊開道。
百裏沉淵渾身是血,拇指擦了擦臉頰的一滴血:“越師弟,讓
我看看你的身手唄!”
越懸廊隨即便落到他身前,替他擋開了眼前的殺手。
百裏沉淵便趁空隙跳上馬車,在暗處觸動機關,馬車車門打開,他看到了薑嬙應激反應的從床榻下方摸出來了一把匕首。
薑嬙本來坐在馬車裏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這陡然間馬車門打開,自保的反應讓她順手就按下床榻機關,舉著匕首對準了百裏沉淵。
而此刻看清楚她按動機關動作的百裏世子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是情形不允許他深究。
“薑嬙,下來。”
薑嬙看了一下身後,那老竇目光灼熱的看著她:“救我。”
薑嬙還是抬手將匕首扔到他身上,然後按動後門機關,讓他那邊的鐵門打開。
百裏沉淵暗想:這機關也按的太順手了。
老竇重見天日後,看著外麵混戰一片,握緊了匕首跳下馬車。
薑嬙也在百裏沉淵的攙扶下落地,此刻衛箭帶來的人將馬車周圍暫時包圍成一個安全地帶。
越懸廊收劍轉身一把就抓住了薑嬙的手:“沒事吧。”
薑嬙立馬搖頭,看著郎月清風的越大人眼底的慌亂,有些錯愕。
“趕緊出去。”百裏沉淵打斷了二人對視。
老竇拿著匕首也走了過來,這群人想殺他,個個都是死盯著他。
內心的寒意讓他痛苦大喊:“阿蠻!你還記得你七歲那年拜我為師嗎!”
黑衣肅殺的人們眼中除了殺意再無其它,攻勢絲毫不減弱。
老竇滿眼血紅的奪了
一把刀,看了薑嬙一眼:“跟緊我!”
薑嬙就看著老竇直接衝到最前麵,一路夥同著虎賁軍開路出去。
他老竇本就是一個遊俠,當年因遇上壽陽老王妃,被老王妃看重做了王爺的師傅。
這師傅一當便快二十載,他的女兒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傾慕襄王,十五歲便做了侍妾,悄悄為其生下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