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沉淵接過令牌,看了薑嬙一眼,似乎決定了什麼,唇角勾起苦澀笑意的轉身離開。
薑嬙咬了咬唇,覺得一切都有些不合理。
幽深地牢中,周瑾瑜被鎖著琵琶骨吊起來,罵聲響徹了整個地牢。
長絕滿臉怒火的盯著他,死死的握著劍柄,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刺死了他。
牢房過道被打開時,長絕怒火中燒的臉,瞬間變得委屈極了,他連忙跺步過去:“世子啊,我的世子啊,你可算醒過來了——”
百裏沉淵看著他迎麵哭哭啼啼走過來,麵色不變的躲開了。
長絕撲了空,那眼睛裏的淚水還在打轉就給憋回去了,然後他立馬嚴肅又悄聲的問衛箭:“世子得的什麼病——”
衛箭冷漠的看著他:“世子沒病。”
長絕閉了閉眼:“你說吧,我能接受。”
衛箭咬牙,一拳打歪他的臉:“說了世子沒病。”
長絕腮幫子疼的不行,幾乎跳腳的看著她:“衛櫻桃,你這也太狠了吧。”
衛箭繞開他:“你腦子有病。”
長絕聽著很是不服:“我這是擔心世子,你都不知道世子在山上突然心疾,整個人趴在地上,後來天不亮就騎馬下山了,回來我又聽到世子倒床不起,我還以為世子和長公主一樣得了那什麼病呢!”
衛箭聽出了重點:“你說世子在山上突然心疾?”
長絕點頭。
百裏沉淵聲音沉穩的在前麵突然轉身:“嘀咕什麼呢你兩,過來開門。”
“百裏沉淵…百裏沉淵你竟然敢來見我,你竟然敢來見我——”周瑾瑜在裏麵聽到了聲音便咆哮了起來,鎖鏈掙的嘩啦響。
百裏沉淵等長絕開了門後走進去:“拿針線來,把這隻狗的嘴給我縫起來,什麼時候他餓了,就拆開給他吃點狗食,吃完再給他縫上。”
周瑾瑜瞬間開始大罵,罵的極其難聽,比之方才更為刺耳。
在百裏沉淵眼神越發黑沉時,他掌風在長絕腰間上的劍柄上一拍,取出了劍,然後一把將劍柄狠狠捅進周瑾瑜嘴裏。
周瑾瑜罵聲戛然而止,隨即口中鮮血長流,口中劍柄吐出,幾顆白花花的牙齒也跟著掉了出來。
百裏沉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衛箭手裏拿來了針線,心想他們世子今日心情肯定不怎麼好。
而長絕看著自己的劍,在地上和牙齒血混在一起,他難以接受的都不願意彎腰去撿起來。
重新買一把算了,反正也不貴,這趟出差還有補助。
“拿針線來。”百裏沉淵笑著:“這一招,我還是從薑家主母那裏學來的,第一次用,生疏的話,別介意。”
周瑾瑜沒想到百裏沉淵這進來不先審問自己,倒是先折磨自己的。
百裏沉淵縫好了他的嘴,然後在一旁自在的洗手。
“牙都沒了也不必吃飯了,等血凝固後再給他拆開,重新縫。”
長絕點了點頭:“——行。”
他們世子以前也狠,但是沒這麼狠啊。
隔壁還關著
一個北蠻人,那人是來接應周瑾瑜的。
百裏沉淵便帶著衛箭先去會這個人了。
胡姬酒坊內,是整個鎖陽城最大的酒樓,酒樓裏到處都是穿著火辣的豔麗胡姬。
這些胡姬載歌載舞,人一進去都不得不被這歡樂的氣氛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