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箭聽著,莫名其妙的恐慌,她想著薑嬙一直都在幫她完成夙願,便更覺得不能對不起她,
她拉開衣領,取下來了一把金鎖。
那金鎖十分精致,上麵刻滿了平安符咒,她要將金鎖戴到薑嬙脖子上去。
薑嬙立馬縮了一下:“你做什麼啊?”
“這是我父親出生時給我的,是經過祝禱的有靈之物,我現在把它給你,讓它護你平安。”
薑嬙更加拒絕:“我不要,你父親給你的,那是護佑你的,你將來上戰場有著老將軍的護佑,一定會平安回來。”
“正是因為要上戰場所以我才要給你的。”衛箭巴巴的看著她:“我希望你帶著,我軍營裏過不了那麼精致,磕了碰了是常事,打仗也不可能留心身上的東西,你替我收著,我每次戰場回來看見你才是平安的。”
薑嬙心口沁滿了暖意,她笑笑的點頭:“好。”
這個夜晚,薑嬙和衛箭是一起睡的,所以一大早長絕來敲門時,兩人都醒了。
長絕:“衛大人,世子都要出發了你還不起來嗎?”
“這就要出發了?”薑嬙迅速坐了起來,衛箭刷刷刷的翻身下床穿衣服紮頭發,等弄完時,薑嬙才穿完鞋。
“這速度——”薑嬙感慨了一下,等著丫鬟進來洗漱了後,她也沒時間挽發,就這麼用一根發帶綁了頭發後便跟著衛箭往外走。
此刻刺史府外,百裏沉淵正和韓覆越懸廊說話,見著兩人都出來了才停下
。
“對不起世子,我起來晚了。”衛箭走到百裏沉淵麵前十分誠懇認錯。
而韓覆看著二人這眼下黑影:“郡主和衛大人昨夜是何時睡覺的——”
“與你何幹。”衛箭冷冷盯了韓覆一眼。
手下敗將。
韓覆無奈的指著馬:“給衛大人特意挑的好馬,上去吧。”
衛箭伸手摸了摸那黑色駿馬,滿意的坐了上去:“算你識相。”
薑嬙走到百裏沉淵麵前,將竇九易寫的那封血書遞了過去:“我不同世子回去,便將這個血書給你,世子一路順風。”
百裏沉淵接過點頭:“答應的事我也一定會辦到的。”
薑嬙笑了下:“我自然信世子,”
在這個笑容中,百裏沉淵移開了目光,他看向越懸廊:“越師弟,好好照顧郡主。”
越懸廊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百裏沉淵頭也不回的上馬走了。
薑嬙馬蹄聲中朝著回頭的衛箭揮手,心裏卻對剛才不看她的百裏沉淵十分迷惑。
他那模樣,仿佛就當她並不熟,難道百裏世子又想明白了,不再喜歡她了?
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的薑嬙轉身往回走,她覺得,這是好事。
前世她後麵幾年是很認可百裏沉淵做的事情的,所以她背叛倒戈,隻是因為喜歡他讓自己沒有那麼清醒。
這一世她同樣人了百裏沉淵在做的事情,因為不再喜歡他,所以更願意以旁人的助力讓他成功。
她等著百裏沉淵走了後,看向越懸廊和韓覆:“兩位
大人,借一步說話唄。”
在刺史府的梨花樹下,薑嬙將昨夜與衛箭商議的事情都說了。
然後得到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越懸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