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箭瞬間就站了起來,她就眼睜睜看著那蟲子,渾身花紋如蛇皮,身下細密千百隻腳,從盒子裏慢悠悠爬出來,爬到了顏符蘭皮膚上——
顏符蘭渾身緊繃,他臉色極其差,那張白皙的俊俏麵容此刻活像被欺淩的小白花,那般可憐無助。
尤其當那蟲子爬到他傷口處時,那些密密麻麻看著就恐怖的腳,此刻竟然緩緩餡進了傷口裏。
顏符蘭瞬間想吐,他惡心的握緊了拳頭。
而他沒吐,但衛箭忍不住了,她跑窗戶邊去幹嘔了。
她最受不了那軟綿綿的蟲子,尤其這蟲子長得那麼惡心,還有許多腳。
幹嘔了好幾聲後,衛箭怕看到蟲子,立馬想翻窗逃走,卻在此刻聽見了顏符蘭痛苦的喊聲。
衛箭立馬衝了回去,隻看到顏符蘭臉色像是染了冰霜一般,他整個人痛苦不堪的僵直在床榻上。
“這是怎麼了!”衛箭坐到床的另一邊握住了顏符蘭的手:“怎麼像冰一樣?”
越綿延回答:“別怕衛姐姐,這是南蠻冰蠶,可以吸食腐肉,分泌出的液體可以幫助傷口長出腐肉。”
“嘔——”衛箭看到那坨東西分泌出了綠色黏答答的東西,忍不住又嘔了。
越綿延:“——”
顏符蘭此刻很痛苦,他動彈不得,便開始咬自己的嘴唇。
見血後,越綿延立馬拿出自己的木條,卻看著衛箭比他更快的捏開了顏符蘭的嘴唇,然後將自己手腕送到他的嘴裏。
越綿延:“
——”這是什麼情況。
默默放下自己的木條,就聽著衛箭問:“他怎麼這麼痛苦。”
越綿延:“是這樣的衛姐姐,之前那一劍傷及了他的心脈,冰蠶還有修複心脈的作用,但是這修複中是很難受的,隻要熬過就沒問題的。”
衛箭點了點頭,手腕上的一痛讓他轉頭看著咬她的人。
她的手腕上是有護腕,那是北極熊的皮縫製,但是此刻還是感覺到了疼。
她忍著說:“顏符蘭,我告訴你,姐姐我這是看在你如花似玉的小臉才讓你咬的。”
越綿延笑了一下:“衛姐姐是善人。”
衛箭傲嬌抬頭,手腕上猛的一疼,就看著顏符蘭睜著眼睛使勁咬她。
衛箭:“你故意的吧。”
顏符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疼,咬的力道絲毫不鬆,等著他終於鬆了口時,人已經暈過去了。
而此刻冰蠶也已經功成身退,被關進了盒子裏。
越綿延仔細看著此刻的傷口:“嗯,很好,明後兩日再治兩次,越哥哥就差不多可以下床走路了。”
“還得兩次啊。”衛箭驚恐的說:“他方才疼了一個多時辰,這生生給疼暈過去了。”
越綿延點頭:“是啊,這已經是最快的治療方法了,不然用普通的藥,越哥哥這傷及心脈的,隻怕三個月都不一定能下床。”
“等等——”衛箭突然盯住,眼睛刷的看向床上麵色如紙的男美人:“他暈過去了,是吧。”
越綿延:“是啊,冰
蠶修複極其耗費神識,此刻應該叫做修養身心。”
衛箭掏出了信:“可是我是來跟他商議世子給的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