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珠上刻滿了經文,薑嬙看著那玉珠,還對百裏徽音笑:“大郡主,沒想到你這麼希望我安樂無災,還親自去求了祈禱玉珠。”
百裏徽音當時才知道,這玉珠來自大廟,是隻有誠心求取,主持才會給的。
蝴蝶尋香而來,而這種香,隻有榿木仙子有。
百裏徽音此刻現在登鹿台下,望著人群中,她唇角嘲諷:“不讓人知道的深情,留著何用。”
丫鬟見自己主子忽然說話,一頭霧水:“大郡主,你在說什麼?”
百裏徽音搖頭:“替蠢貨悲哀而已。”
丫鬟:“——”
她們郡主說話,越來越難懂了。
薑嬙這一場冊封禮,足足兩個時辰才結束。
她回去由著丫鬟將身上的東西卸下,揉著脖子喝了口茶。
丫鬟要將她今日穿的郡主服收起來。
薑嬙在喝茶期間看到了梳妝台上的香囊,她放下茶走過去,取出了裏麵刻滿了經文的玉珠。
玉珠晶瑩剔透,仿佛有靈一般。
“替我拿根繩子來,要玉線。”
因為從小被柳青眉逼著學了許多,所以她的女紅並不差,青色的玉線在她手中勾纏,很快便將玉珠穿好。
她比著鏡子,戴在了白皙的脖子間,那玉珠便停留在鎖骨中間,兩側還串了兩顆銀珠。
晚上吃飯時,百裏徽音看了她脖子好幾眼。
薑嬙還挑眉說:“大郡主,你看我多重視你給我的禮物。”
百裏徽音唇角勉強笑了一下:“好好戴著吧。”
薑嬙:“
我當然會好好戴著,對了,怎麼今天一整日都不見世子。”
桌上之人你看我,我看你。
薑嬙歎息:“看來你們也不知道,世子真是大忙人。”
百裏徽音聽著,臉色不愉。
成日到處瞎跑,還不如當初在南陽城時安分。
兩日過後,薑嬙依舊沒有看到百裏沉淵。
而水晶宴卻在晚上便要開始了。
這一夜的刺史府,便隻有薑嬙和百裏徽音。
夜色漸暮,百裏徽音在書房裏不停的修改薔薇閣的妝盒,畫了許多樣式都不滿意,廢紙堆了一盒。
而薑嬙在書房裏不停的走動,根本靜不下來。
百裏徽音聽著她的腳步聲,皺了皺眉:“薑嬙,坐下。”
薑嬙:“大郡主,我現在根本坐不住。”
百裏徽音抬頭看她:“擔心越懸廊?”
薑嬙:“我不知道世子的計劃,擔心不是正常的嗎?”
百裏徽音:“男人們的事情,與我們有何幹係,等一個結果就行。”
薑嬙撇唇:“大郡主心態真是好,可我心裏發慌。”
為了越懸廊擔心成這樣,真是讓她看著心梗,百裏徽音又廢了一張紙:“我派了兩個人去打聽,有消息會傳回來的。”
薑嬙點頭,這才坐下,可是坐下沒一會,一個暗衛就回來了。
薑嬙立刻問:“怎麼樣了?”
暗衛說:“呂大娘子和呂勇在水晶宴上吵起來了。”
薑嬙:“那肖濛怎麼死的?”
暗衛:“肖濛戰場受傷,養傷期間,本是呂大娘子悉心照顧,
但是那呂勇一心想讓肖濛死,所以派他的發小劉子午用藥讓呂大娘子那日失去了嗅覺,呂勇便趁機放了能誘發肖濛喘病的花粉,而那花粉裏還夾雜可滑胎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