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場的世家貴女,多半都是衝著他而來,陛下沒有女兒,他想聯姻最好的就是選擇一位郡主。”

薑嬙笑了一下:“想必,南蠻王和皇上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沒有什麼國家大事不能靠著聯姻解決的。”

確實如此,國與國之間,最能溝通交流的長久契約,聯姻絕對首位當選。

此時,百裏闌珊的一曲彈畢,帷帳紗簾緩緩拉開,走出也身穿橙色紗衣嬌美可人的女娘,她朱唇淺笑行禮,趕緊躍下了玉台往金牡丹方向奔來。

此時高位上的皇帝和這邊的皇子使臣都紛紛敬了酒回座,一陣下來,宮宴也被推入了高潮。

處處歡歌蔓延著笑語,似乎是為了回應南蠻民風開放的風俗,此次的宮宴少了前幾次那般的流程死板,氣氛活躍了太多。

那些個平日裏束縛慣了的名門閨秀此時也都大膽起來的上去敬酒,皇帝似乎喝醉了。

皇帝多病,皇後便讓宮人將其扶下去休息,自己在這裏作陪。

皇帝離開後,而偏偏在眾聲高歌中的玉台上,本坐著李清宵突然站起來說了一句:“本皇子此時想要敬一杯酒。”

越懸廊此時一路跟著:“皇子想要敬誰?”

李清宵笑意盎然眉眼藏著不羈的往下麵一指,然後還一步步走下了玉台,指著的就是薑嬙:“她。”

皇後此時也注意到了靈犀這邊,本來笑意盎然的唇角在看到這邊後僵硬了片刻,薑嬙並沒有被安排在閨

閣女兒席位上,而是坐在了和衛箭的一起的將軍桌。

這皇子沒理由會繞過那些待嫁的女娘,突然看向了薑嬙啊。

越懸廊此刻也是臉色不對。

薑嬙也愣了,她不解的看著李青宵:“你……皇子,該我敬您。”

李青宵卻笑著:“這位是,昭義郡主,對吧。”

薑嬙點頭。

李青宵看著她,上下打量,笑意更盛,而此刻越懸廊卻走了出來:“皇子,昭義郡主不勝酒量,臣代她喝。”

李青宵又看向了越懸廊,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來,越大人和郡主,才是一對啊。”

越懸廊沒說話,已經端起了酒杯敬了他。

李青宵也一飲而盡,說的卻是:“卻是郎才女貌。絕配,可憐我那兄長了。”

那邊歌舞不停,這邊喝酒作樂,其實在場大部分人都醉了,所以沒有多少人注意這邊。

薑嬙:“你兄長?”

李青宵:“我與你們逸王府世子結拜了,自然稱呼他做兄長。”

薑嬙:“你見過我們世子?何時?”

李青宵低聲說:“一月前,南蠻準備與步國示好之事,世子促成的。”

薑嬙也跟著聲音低了:“他去過南蠻?”

“對,勸我父王審時度勢,所以犧牲我一個,讓步國看到南蠻誠心。”李青宵看著薑嬙:“我這入贅步國,還去打聽過,都說南陽城第一美人就是昭義郡主,我當時還在想,若是能跟昭義郡主有一段姻緣,也挺不錯的。”

薑嬙咳了一聲,越懸廊

聽到這裏,麵色已經不能用冷形容了:“皇子,我還站在這裏呢。”

李青宵又說:“我現在可不敢想了,當時我還去問了兄長這事如何,我兄長立馬黑了臉讓我想也不能想,原來他說的名花有主,是越大人這個主啊,我當時還以為……”

他覺得場合不對,也沒繼續說下去。

薑嬙問他:“你見到世子的時候,他身體如何?”

“我看著像是受過傷,但是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李青宵說著就看向了越懸廊:“越大人,今後在這裏,就仰仗你多多照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