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嬙立馬又看向洪溪:“洪隊長,你是陛下近衛,想必知道陛下是何事刺的吧。”
洪溪此刻臉色很是複雜,他一方麵是相信皇帝,可是另一方麵,也因皇帝此刻的說辭而動搖了:“八年前,無意間發現陛下有此刺青的。”
“洪溪,你在說什麼?”皇帝冷冷的盯著洪溪:“你想幫著他們?”
洪溪卻立馬跪下,抬頭問的卻是:“陛下,封喉之毒的第一味藥是什麼?”
“你……”皇帝氣的臉色鐵青:“陳年往事的一個藥方子,你也想要來質問朕?洪溪,真是你好大的膽子。”
洪溪心口突然定了的繼續說:“因為陛下不會忘記,敢問陛下,藥房第一味藥是何名字?”
皇帝冷哼:“朕就是忘記了又如何?”
洪溪:“十五年前,臣將藥房獻於陛下,陛下告訴臣,第一位藥他看著很是親切,因為,第一味藥名叫……半夏。”
百裏熏姌渾身一震,她喃喃道:“半夏……那是,母後的名字。”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盯著了皇帝。
皇帝不可能連自己母親的名字都忘記,可方才洪溪的問題,皇帝沒有回答。
洪溪站了起來,看著皇帝:“世子五月前派人與我說,陛下有異,或被掉包,我不信的”
“……”百裏熏姌聽到這裏,眼前一黑,被薑嬙扶著趕緊說:“義母,我想帶你離開。”
百裏熏姌搖頭,眼前漸漸恢複色彩,她幾乎沒有血色的臉看著皇帝
。
而皇帝此刻根本不看她,而是死死的盯著洪溪。
越懸廊不知何時走了來,他手裏還拿著一瓶藥,那藥打開後,他走到長公主身邊:“長公主,將這藥飲喝下,若你還想在這裏繼續聽的話。”
薑嬙看著越懸廊:“小越給的?”
越懸廊點了點頭:“方才接到世子命令,去綿延那裏拿到的。”
百裏熏姌接過了藥,一飲而盡,她喝下後緊握著藥瓶,看著皇帝:“為何,連母親的名字你都忘記了。”
皇帝有些掩飾此刻情緒的轉頭過來看著她:“皇妹,你也不信皇兄嗎?”
百裏熏姌:“我想信你的,皇兄,可我不信,我的皇兄會忘記母後的名字。”
皇帝說:“所以,現在就因為一個藥房便來質問我這個帝王?朕如何會不忘記母後的名字,那個藥房朕忘記倒是實話,朕忘記一個藥房,還是一個毒藥藥方,這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嗎?你們為何在這跟朕胡扯這些!”
百裏沉淵陡然間聲音放大:“當然得扯,因為當年,柳青衫大將軍,就是因此毒而死!”
一句話,薑嬙愣住了。
百裏熏姌更是愣住了:“什麼?”
她看著百裏沉淵;“明熹,你在說什麼?”
皇帝瞬間臉色灰白,他似乎很驚訝於百裏沉淵連此事都知道。
“封喉之毒,根本不是北蠻的毒藥,我三師傅研究多年,尋了多年,後來才知道,原來封喉之毒,來源於中原大地。”百裏沉淵看
向洪溪:“甚至,隻有出生毒王穀的人,才做得出來。”
洪溪在入宮之前,是毒王穀弟子,因為天賦很強,很早便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