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唯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憤怒,極力的平複著自己那顆沸騰的心,開口道,“許沛,我們不要因為別人的事情在這吵架好嗎?”
很多時候肖唯都覺得許沛真的是個很笨很傻的姑娘,明明受傷害的人是她自己,她總是不懂得心疼。
那好。
她不心疼自己,他來心疼。
可即便是這樣,這個傻乎乎的丫頭還要跑上門來理論。
錢鑫完全是自作自受。
他肖唯本就是練過跆拳道的,對他更加不會手下留情,幾乎將所學的東西,盡數在他身上用了一遍,把他收拾的夠嗆。
他承認他是狠了一些。
可這都是錢鑫咎由自取,是他偏要碰許沛!
每每想起許沛臉上和身上的紅痕,肖唯都氣不打一處來。
他偏要錢鑫活著,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連自理能力都喪失。
許沛咬了咬下唇,說道,“肖唯,你應該適可而止,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
“過分?”肖唯再也按耐不住,眉頭緊皺起來,“許沛,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沒有及時趕過去!要是錢鑫真的得逞,你會怎麼樣?你隻為他著想,覺得他可憐,那好,我問你,你就不可憐嗎?你就應該被人給欺負嗎?”
許沛不再吭聲了。
肖唯總是很厲害,善於談判,善於說服別人。
她不過才說了幾句,就被他數落的啞口無言。
真不愧是在商業界遊刃有餘的肖大總裁。
看著許沛沉默下來,
肖唯的火氣也去了些,“許沛,我這樣的人,一般不會去招惹別人,但是隻有別人敢招惹我,那麼,我必定讓他後悔他的所作所為,並且我要讓他毫我反擊之力,這,就是我。”
肖唯斬釘截鐵的說著,他是那樣的嚴肅,以至於許沛都不寒而栗起來。
她知道肖唯是為了她好,可是他的手段未免太過於極端。
現在曹彼岸已經成了這副頹廢的模樣,肚子裏還懷著孩子……
許沛都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日子,曹彼岸應該怎麼去走完。
“你回去吧!我要留下來,我要陪彼岸,我怕她出事。”許沛擔憂地說。
“那好,那你去吧!我在車子裏等你,有任何事,你給我打電話,我立馬趕去病房。”肖唯耐心的說著。
如果不是遇到了許沛,肖唯真的不知道自己也會低微到這種地步。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他給別人臉色看,誰也不敢對他提出什麼異議。
許沛的出現,讓他明白了,原來他並不是想象中的高高在上。
原來在愛情麵前,人是這樣的卑微渺小。
為了喜歡的人,可以做出一步步的退讓。
許沛點點頭,依舊是沉默的。
肖唯無奈,隻好轉身向著車子的方向而去。
正當這時,許沛突然的跑過去,從他身後將他牢牢的抱住。
肖唯頓時一怔,邁出去的左腳停在了原地。
他靜靜的,不說話,他在等她開口。
寒風凜冽,吹的人臉都有些發疼。
許沛緊緊的抱
著他,臉龐靠在他堅挺的脊背處。
良久,她才開口道,“肖唯,對不起,你明明是為了我好,肖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