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渾身都在發燙。
鼻尖又全是麵前人絲絲縷縷的氣息,烏憬已經呼吸不過來了,發出細小的囈聲,沒有帶著哭腔,也沒有掉眼淚。
而是完全舒適的囈語著,模模糊糊的,又很小很小,叫人聽不清,還夾雜著混亂的呼氣同吸氣。
好舒服。
烏憬仿佛喝醉了一般,綿軟的臉肉上都是酡紅,無意識地癱軟在人身上,在吻時的縫隙中,本能地在用氣音微弱地……叫春。
不滿足,又滿足。
寧輕鴻不知吻了許久,在察覺到少年在蹭著自己時,才緩緩分離過來,他們唇之間還連著薄絲,可他的語調卻是冷的,“跪起來。”
烏憬還在追著他的唇,“吧唧”又親上去了,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暈乎乎地順著人手心托著他腿肉的力道,撐著人的肩跪起來,低著腦袋,迷蒙地看著人。
少年的唇肉濕潤,不開心地小聲抱怨,“你做什麽。”
寧輕鴻抬起指尖,側過臉,探向手旁案桌上的那木匣,輕而易舉就拿出來一個玉盒,同一個布包,再攜了兩根大小不一的出來。
烏憬霎時噤了聲,不敢說話了。
寧輕鴻托著人的後腦將少年按下來,又不許人軟在他身上,叫烏憬跪在椅麵上。
他又覆上去慢慢、靜靜吻著。
烏憬的緊張在吻中又漸漸消逝掉,屏住的呼吸也敢放開了,聽見人邊吻邊輕聲問,“昨夜說了,每日睡前都得溫養一個時辰,烏烏自己來,還是我來?”
也隻無措地顫了顫眼瞼,紅著耳頸與整張麵,不哭也不鬧的,笨拙地用指尖去解衣裳。
外袍滑落在臂彎,又去解裏衣,忙活了好半會兒,氣呼呼地微微別過臉,“你不要親了,解不開了。”
“等一等。”
寧輕鴻輕笑了一聲,轉為用指尖揉捏著少年的後頸骨,“好,不親了。”
好丟人,
烏憬埋著腦袋。
他呼著熱氣,蹬掉自己的鞋襪同蠶絲製成的雪褲,在薄唇覆在他耳頸處時,下意識打了個顫,仰起臉,看不清下邊是什麽情況。
隻能感受到藥膏化開的痕跡。
有溫熱修長的手指擠進,寧輕鴻的薄唇靜靜吻著人的耳頸後方,說是吻,不如說是單純的覆著,隻安撫著,又繼續開拓。
烏憬根本想不到他會親自用手,他整個人都下意識繃緊絞緊了,又被硬生生擠進,但因為被人摟抱著,揉著後頸骨,又吻著從耳到臉的連接處。
即使難受得眼中又漫上淚意,也隻是緊緊伏在人身上,呼著氣,又乖又聽話地發著細小的嗚咽聲,感受著足以讓他在心中模擬出來的清晰觸感。
寧輕鴻抽出手後,便換了玉填上,從一指寬,再緩慢地到二指圓,再到三指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