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嘴瓢也跟著喊一句遲哥。

“因為典禮上你到我們這偷聽遲哥和你們南山學生會主席那些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

王笛打了個勝仗,嘴角一咧,一轉身:“……”

完了。

聲音有點大。

遲哥沒聽到吧?

奚遲還在低頭寫卷子,素淨流暢的下頜線賞心悅目。

王笛踩著鈴聲坐到位置上,正鬆一口氣,身後傳來筆扣桌麵的聲響。

隻一下,很輕。

奚遲合上卷子,抬眸,聲音仿佛比筆扣桌麵的聲音更輕。

“那些事,是什麽事。”

王笛:“…………”

他今天得交代在這了。

十幾分鍾後,奚遲收到一份狂草懺悔錄。

五百字篇幅,花了350字懺悔,剩下150字講了一則集狗血疼痛懸疑於一體的荒誕文學。

奚遲越看越沒頭緒。

什麽他愛他他不愛他他愛他,都什麽跟什麽?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

注:X—遲哥,J—(南山學生會主席),反派S—(老大)。

奚遲:“……”

下一秒,懺悔錄被捏成團,出現在了垃圾桶。

奚遲揉了揉指節,從鐵皮罐裏倒出四五粒薄荷糖,胡亂含進嘴裏。

頭昏腦漲熬到下午,第四節課上完,結課鼓一敲,奚遲立刻趴下補覺。

“先去吃飯,回來再睡。”桑遊說。

奚遲沒說話,轉頭換了個朝向,手指很輕地抬了抬。

不去。

“中午也就隨便對付了一口,”桑遊不放心,“那我去買兩個飯團?”

“不餓,等下再說吧。”奚遲聲音悶在臂彎裏。

見人實在困,桑遊隻好作罷。

結課鼓後晚自習前,向來是校園最鬧騰的時候,除了教學樓哪都有人,桑遊把門關好,帶著西山幾人走出去。

四周瞬間安靜。

奚遲倦怠至極,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奚遲被一鬥涼氣逼醒。

他下意識抬起手,摸到了緊閉的窗縫,然後徹底醒神。

窗戶關著,沒風,涼氣不是從外頭透進來的。

所以,校醫說的“比較頻繁”指的是這個頻率嗎?!

一天兩次?

奚遲攥了攥手心,拳頭硬了。

忍著罵人的衝動,又從鐵皮盒胡亂倒了一把薄荷含片灌進嘴裏,拿上外套往外走。

桑遊帶著芝麻豆奶和飯團回來的時候,奚遲座位正空著。

他拉開椅子坐下,想著應該在學生會補覺,也沒多想。

直到晚自習鈴聲響。

桑遊擰著眉:“誰第一個來教室的?”